謝鳴軒知道,而且知道很多。
他不想說。
寧溪未免太關心外人了,他不喜歡這樣。
謝鳴軒收斂好情緒,抬眸與他對視:「知道,但知道的不多。我和他不太熟,他的事我也是聽別人提起。」
說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太假了,倒不如說些不重要的東西,打消寧溪的好奇心,讓他不再對其他男人產生關心。
「那你快和我說說,等會兒我告訴楊瀟,讓他別那麼擔心。」
謝鳴軒舌尖頂腮,眼睛微微眯起:「關於湯達……我只知道他的家族在M國的勢力很大,他們家的產業很多——」
「等一下!」寧溪打斷他,「關于丹尼斯家族是做什麼的,你以前已經和我講過了。」
謝鳴軒手指輕點唇:「下了那麼久的棋,水也沒喝一口,你就讓我說這麼多話,嘴唇好干。」
男人,你在欲擒故縱!
寧溪捧著他的臉,在唇上猛親兩口,還不忘用舌頭舔舔唇瓣,給他潤潤:「哥~你就告訴我嘛,我真的很想知道。」
「嗯。」寧溪問這麼多也是因為楊瀟的緣故,而不是真的對湯達有什麼心思,謝鳴軒稍微放寬心,「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不要太好。」
——
丹尼斯古堡內。
通向房間的走廊,牆壁上的壁燈昏黃幽暗,在很久之前這些壁燈里盛著的是燈油,到了現在已經改裝成了小電燈。
這點燈光不足以照亮路,男人憑著這麼多年來對古堡、對走廊、對那個房間的了解,哼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走到最裡面。
「哥哥,我可以進去嗎?」歐里弗禮貌詢問。
不過他只有嘴巴禮貌,因為下一秒他就推開了房門,徑直而入,眼睛在進入的一瞬間便鎖定在黑髮男人身上。
黑髮男人身上穿著絲綢睡袍,胸口的深V開到很深,能看到他的腹部,如果忽略他腳腕上戴著的鎖鏈,黑髮男人此時真的很像一位貴族。
在歐里弗進門時,湯達馬上收起放鬆的神態,放下手裡的羊皮書,抬手攏了攏衣領:「滾出去。」
「哥哥,你真的好兇啊。」歐里弗面露委屈,把門關上,用行動告訴湯達他不走。
臉皮厚得要命。
湯達不欲和他爭辯,和一個神經病爭論不休自己也會變成神經病,倒不如無視。
歐里弗沒聽見湯達開口,果然比他還急,急著要湊近,卻再次被喝住:「別靠近我,你讓我感到噁心。」
湯達可以對所有人都溫溫柔柔,卻唯獨對這對母子沒有好臉色,就算被軟禁,他也不會向歐里弗說半句好話。
「哥哥。」歐里弗臉上的笑容差點龜裂,「哥哥你總是對我這麼凶,是我做出了什麼嗎?」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
湯達重新拿起羊皮書,之後無論歐里弗再說什麼他都沒說任何話,把歐里弗當成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