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成空氣的歐里弗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坐到椅子上,托著下巴,直勾勾盯著湯達看,從上到下。
他的眼神很冒犯,若不是湯達不想理他,不然早就把手裡的羊皮書扔到他臉上了。
反正都是男人,看一眼不會掉塊肉,歐里弗想看多久看多久,他不在乎。
湯達旁若無人地繼續看書。
歐里弗在他的房間裡待了有兩個小時,都快到凌晨了,歐里弗打了個哈欠,總有是困了。
「哥哥。」歐里弗像以前一樣,每次在他房間待到該睡覺的時間就會離開,離開之前會不顧被揍的風險湊近湯達,「晚安哥哥。」
湯達面無表情地拿著手裡的書把人扇開,沒討到好處的歐里弗也不生氣,揉著臉笑著離開。
「明天我再來陪你。」
惺惺作假,噁心。
房間門打開又關上,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湯達緊繃的身體瞬間松垮下去。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湯達揉著眉心。
一開始他只是打算回來看看父親,順便把那枚家族胸針歸還。父親病重,管不了這些,胸針便被管家收了起來,說父親醒來後會詢問胸針該怎麼處理。
這些事情和他無關,他不關心胸針會落到誰手裡,誰會成為繼承人。
歸還胸針的第二天湯達就準備離開,機票都定好了,在他即將進入登機口時,十幾個保鏢突然沖他衝過來,一句話也不說就把他從機場帶走,塞進了一輛車裡。
車上坐著一個人。
歐里弗。
歐里弗雙腿交疊,身體放鬆,在他左胸口的位置上別著一枚熟悉的胸針。
怪不得那些家族培養的保鏢一句話都不聽他的。
他早該想到胸針會落到歐里弗手裡的,從把胸針交出去的那刻他就知道。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歐里弗拿到胸針的第一件事是派人把他抓回來。
是怕他活著對他有威脅嗎?
當時他問了歐里弗這個問題,歐里弗居然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歐里弗伸手撫摸湯達的頭髮:「哥哥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只是不想再讓哥哥吃苦,留在家族裡不好嗎?」
留在我身邊吧。
湯達不可能答應,歐里弗也不退讓。
結果就是湯達被歐里弗強硬地留在古堡,用鎖鏈鎖著,限制人身自由,連手機也只有在歐里弗心情好時才會給他用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