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北把書放到一邊,握住周郡的手,溫柔的對她說:「看不懂沒關係,朕可以教你,一天講一頁,很快就能講完。」
蘇湛北的手有些涼。
周郡反握住蘇湛北的手,笑著點了點頭,「其實講慢點也沒關係,我時間多,皇上可以慢慢教我。」
慢慢這兩個字,讓蘇湛北眼中的笑意更盛。
對,沒事,可以慢慢來,畢竟未來的每一天,她都會和周郡在一起。
蘇湛北問周郡,「你平時喜歡做什麼事情?」
周郡笑著問蘇湛北,「皇上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
蘇湛北沒有掩飾,「朕想更了解你一些,進宮前和進宮後,與你有關的事情,朕都想知道。」
明明是侵略性十足的話,從蘇湛北口中說出來,竟是如此的溫柔。
遇到蘇湛北以前,周郡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這樣一個溫暖的人,這般溫柔的對待。
周郡對蘇湛北說:「我進宮以前的生活很無聊的,每天除了聽書,就是去竹林里練功,師父教我的內功心法很難,我練了整整十年,才堪堪入門。」
蘇湛北問周郡,「你喜歡練功嗎?」
周郡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不上喜歡,只是我周圍的人,都在修習武功,練武在四亭鎮,是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情。」
蘇湛北問周郡,「那你以後,可以教朕武功嗎?」
練武功講究童子功,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蘇湛北雖然年輕,可是骨骼都已經成熟了,現在開始練武,根本什麼都練不成。
而且內功心法這種東西,只可以傳給擺了拜師宴的親徒弟。
雖然周郡很喜歡蘇湛北,可是從收徒的角度來說,蘇湛北並不是一個好的人選。
周郡看向蘇湛北的目光,隱隱的有些嫌棄,她委婉的對蘇湛北說:「皇上,您想了解我,有很多種方法,不至於非得親自去練武功。」
怕蘇湛北多想,周郡特意加了一句,「皇上,練武功既枯燥又辛苦,您為國為民已經夠操勞的了,奴婢實在捨不得您在練武功這件事情上再受苦了。」
可惜周郡的演技不是很好,蘇湛北一下就看穿了周郡的小心思。
不是蘇湛北能看透人心,而是以她對周郡的理解,但凡周郡把話題上升到國家大業的高度,就說明周郡要開始忽悠人了。
蘇湛北挑眉,問周郡,「你是在嫌棄朕?」
周郡口是心非的回答,「不敢。」
蘇湛北對周郡說:「既然不敢,那從明天起,你每天花一個時辰教朕練武可好?」
周郡決定掙扎一下,她小聲跟蘇湛北抱怨,「哪有收自己媳婦當徒弟的,這都亂了輩分了。」
媳婦?
蘇湛北聽到周郡的話,心裡一動,她問周郡,「你說什麼?」
周郡還在那算輩分,「我說這輩分太亂了,如果我教皇上武功,那皇上就變成自己的師娘,而我,也變成了自己的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