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總，您要帶我去哪？」林語驚慌失措道。
杜莫謙停下腳步，轉頭望了他一眼：「不是說，隨便我提要求？」
林語怔怔點頭。
「那就跟上。」
杜莫謙冷聲說完，再不顧林語的抵抗，繼續將他帶往門口。
秘書見兩人拉拉扯扯的一起出來雖然驚訝，卻也沒那個膽子上前阻攔。
只能選擇性無視了林語向自己投來的求救目光，對他抱歉一笑。
林語被杜莫謙一路帶進電梯間。
來到地下車庫之後，又被強行塞進一輛車。
在一個陌生的街區停下後，杜莫謙冷聲命令道：
「下車。」
林語不敢違背，戰戰兢兢的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推門下去。
看到面前是家餐廳，而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才短暫的鬆了口氣。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跟上來。」杜莫謙在前面催促。
「……哦。」
林語不情不願的邁開腳步，蝸牛似的一步步爬上樓梯。
這家餐廳一看就很貴。
林語也猜到了男人帶自己來這裡的原因。
心裡七上八下的，一邊盤算著自己還有多少錢揮霍，一邊默默跟在杜莫謙身後進了餐廳。
舒緩的小提琴曲伴隨著怡人的花香撲面而來。
侍應生禮貌的向他們深鞠一躬，便熟練的將他們帶去了二樓某個靠窗的角落位置。
杜莫謙自顧自坐下之後，看也沒看菜單一眼：「白松露意面，一瓶羅曼尼康帝。」說完，轉頭問林語，「你呢？」
林語翻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菜單，盯著上面的價格瞠目結舌。
這個杜莫謙真是不客氣呀。
他剛才點的那瓶酒，就遠遠超過自己一個月的薪資了……
林語一邊哀悼著自己剛滿了不到一天又要空掉的錢包，含淚點了份店裡最便宜的意面，和一杯白開水。
「就這些？」
「嗯……就這些。」
林語想哭。
不知道他的信用卡額度，夠不夠支付這筆餐費。
菜品上齊後。
林語萬般珍惜的小口吃著意面，可是分量實在太少，不一會就吃完了。
「你還挺能吃的。」
杜莫謙輕晃著杯子裡的紅酒，望著林語面前乾淨到反光的盤子道。
林語其實想說這些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因為小時候經常餓肚子，所以才……」
話說一半，林語慌忙打住了，驚覺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杜莫謙聞言放下手中酒杯，沉默著望向他，冷漠的眼神中漸漸染上一絲溫度。
「你哥哥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