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音自然清楚聞人厲燒的嚴重,折騰不得:「扶到我床榻上去。」轉瞬又對端著洗漱用品進來,要伺候藍音洗漱的丫鬟吩咐道:「去把大夫請過來。」
丫鬟得了命,應道「是」,她將洗漱用品放到椅子上後,便匆匆離開,去請大夫了。
小廝也已經將聞人厲扶到了床榻上。
藍音扯過薄毯,為聞人厲蓋在身上。
藍音望著依然昏迷中的聞人厲,呢喃:「昨晚結束後,他怎麼沒有離開,竟是睡到了地上?」
七年來,聞人厲每次後,都會離開,昨晚卻一反常態。
藍音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心:「許是昨晚不舒服,走不動,人又恪守二人之間的約定,所以躺倒了地上去吧!」
一盞茶的時間後,大夫便趕了過來。
為聞人厲診看了一番後,與藍音說道:「聞人大人是染上了風寒,老夫為他開幾副藥服用,便會痊癒。」
沒有什麼大礙,藍音輕輕舒了一口。
廚房將藥熬好後,丫鬟端了上來,藍音細心的餵給了聞人厲服用。
聞人厲雖然燒的嚴重,但還能餵進去藥,倒是省事。
雖然藥都餵了進去,但聞人厲不能馬上退燒,人依然處在高熱中。
藍音將巾帕用溫水浸濕,為他敷在了額頭上,輔助降溫。
就這樣來來回回藍音為聞人厲更換著額頭上的巾帕,為他降溫。
一盞茶的時間後,聞人厲身上的高熱終於退了下去,人也甦醒過來。
他望著守在床邊,為他更換額上巾帕的藍音,愣怔片刻,問道:「我怎麼了?」看了一眼室內:「我怎麼在你的臥室中躺著?」
藍音將濕潤的巾帕貼在聞人厲的額頭上:「你發燒了。」又道:「昨晚你沒有離開我的臥室。」
聞人厲神色略顯懵然,他剛要說話,這時小廝端著一碗藥湯進來,恭敬的與藍音說道:「主子,您的避子藥已經熬好了。」
聞人厲視線落在小廝手中的藥碗上,與此同時藍音伸出手,將藥碗接了過去,送去嘴邊,緊接著微突的喉結輕輕滑動,將避子藥盡數喝了下去。
聞人厲清楚,藍音這一刻喝的避子藥已經被他掉了包,那是一碗營養藥,可是……
聞人厲揉了揉脹痛的額頭,他怎麼不記得昨晚與藍音行了魚水之事?
此刻,聞人厲仔細回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情。
因為昨日是他和藍音半個月一次行房事的日子,對於與愛人承歡的渴求,他提前下值離開皇宮,打算提前回府,與藍音溫存。
孰料剛出皇宮就遇到他從前的武術老師,當年老師對他非常照顧,所以一直到多年後,二人的關係都不錯。
而老師提出了想與他去酒館聚一聚。
盛情難卻,他便答應了。
老師還邀請了其他幾名學弟,遂一群人聚在一起,便喝多了,一杯一杯的喝著,再後來……
聞人厲越發的頭痛,已經記不起來後來自己是怎麼回來,與藍音房事的。
聞人厲收回神思,輕輕嘆道:「都是醉酒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