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瑩亮,縱使沒有燈光左昭也可以看清事物、
「嗯?」左昭微微蹙眉:「這不是陪顧兆瀾的那名小倌,怎麼被打成了這副鬼樣子!」
左昭是從小倌的衣著認出是他的,他青一塊紫一塊腫的跟豬頭的臉龐,左昭根本就無法辨認出來。
此刻就見小倌手腳都被綁住,嘴也用他自己的襪子給堵住了。
小倌看到左昭,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用盡力氣「唔唔唔」了起來。
左昭撩起袍擺,半蹲在他面前,伸手將他口中的襪子拿了下來,問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顧兆瀾沒有那種惡趣味,干不得這種事情。
「奴不知道他是誰啊!」小倌哭的梨花帶雨,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奴出房間去為那位爺取醒酒湯,卻被人扯走,暴打,還給綁了起來,丟在了這裡。」
小倌哽咽一聲,繼續道:「不過奴記得他的長相。」
隨後小倌快速的將打他之人的長相與左昭描述了一遍。
他描述完,左昭腦中便出現一個人的模樣。
怎麼會是他!
左昭靜默片刻,與小倌道:「你開罪了不給開罪的人。」
小倌一臉蒙逼。
左昭將那隻襪子又塞進了小倌口中,起身走了幾步,又折回了南風樓。
徑直上了二樓,直奔顧兆瀾的房間,人無聲的來到窗前,抬手,輕輕的捅破窗紙,看了進去。
只見室內蕭湛智手中拿著小勺,在一勺勺的餵顧兆瀾醒酒湯。
顧兆瀾則是閉著鳳眸一口一口,像個乖順的大貓兒喝著。
左昭眼中升起疑惑,他們師徒二人在玩什麼?
左昭腦中出現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然後馬上輕輕晃了晃,是他多想了?
多不多想,這事也不是他可以管的。
左昭轉身離開。
室內,蕭湛智將碗中的最後一點醒酒湯舀了出來,在貼上顧兆瀾唇瓣的那一瞬,有馬上拉開一點距離,沒給他喝。
顧兆瀾挑了下眉,閉眼笑道:「小美人在挑逗我呢!」
說著,顧兆瀾伸出舌尖去尋找那隻瓷勺,近在咫尺的距離,顧兆瀾剛一伸出舌尖便觸碰到了瓷勺,輕輕一勾,將瓷勺拉著貼到唇邊,把瓷勺中的那最後一點醒酒湯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