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蕪娘念了一遍這兩個字,又笑了起來,她已有多年沒有這般笑過了,直笑得前俯後仰,半響才道,“我是不是私通了鬼族,沒人比你更清楚吧,這麼多年了,何必裝呢。”
說起萬載前的舊事,荼姚終於變了臉色。
月下仙人見荼姚步履匆忙,越發覺得不對,論寶物,六界中鬼族最蠻荒,其他五界都尋不到一個能救治旭鳳的藥嗎?
他想起失了一半元神的廉兆,又想到旭鳳的傷,不好,只怕這荼姚把手伸到蕪娘身上了。
忙向月宮飛去,正好路過北門,見到布星的潤玉,急忙道,“潤玉,快和我走。”
潤玉剛從凡間回了天宮不久,正是心情低落的時候,這一日帶著魘獸出來布星,他一臉不解問道,“叔父,出了何事,這般著急。”
“來不及與你細說了”,月下仙人拉著他就駕雲去往月宮,“你母神恐怕要對蕪娘不利。”
潤玉也變了臉色,蕪娘在他心中等同於親娘,初來天宮那些年歲,他同旭鳳一般養在天后膝下,但是天后嫉恨他是太微長子,萬般刁難,平日裡動輒打罵,好在旭鳳常常伴隨在他身側,有親子在場,荼姚總要收斂一些。
不過那時潤玉的日子也是極為難過的,偶然一日,他見到了東華帝君,帝君安排他離開了天后處,送到月宮中,與蕪娘做伴。
荼姚沒了這個眼中釘在面前,心中也自在,倒也不曾過問。
蕪娘在他心中等同於生母,不知天后是為了什麼,潤玉問道,“為何母神要為難她,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修為都不弱,駕雲不過片刻就到了天宮,月下仙人道,“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反正她兩早有過節,你母神只怕想取她的性命。”
進了月宮,正好聽到荼姚與蕪娘對話。
荼姚道,“你還是如從前一般,死不悔改,既然如此我就容不得你了”,說罷一掌向蕪娘襲去。
蕪娘修為不及她,昔年傷了根骨,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一掌拍在胸口,吐出一口血來,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道,“你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是想要什麼,我這條命沒什麼值得你惦記的,莫非是太微又受了傷,想和從前一般,取我哥哥的元神為他療傷麼。”
她的心思被一語道破,荼姚正要開口,蕪娘又道,“只可惜你算盤打錯了,我的元神可及不上我哥哥,就算了取了,你家太微的命也保不住。”
“你的話我可不敢信”,荼姚抬手另一掌又要落下,丹朱正好趕到,閃身到蕪娘身前,這一掌正中丹朱胸口,“荼姚,你說的話,真是一句都信不得。”
荼姚殺心大起,此事被丹朱撞破,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她將淪落為天界笑柄,手中火焰升起,“我不過是殺個天界叛徒,你也敢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