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長腿盤在他的腰上,白淺笑得暢快,邀請著她的郎君共登極樂盛宴。
她醉了,漫天神佛也喚不醒她,美麗的天狐舒展著自己的身體,這一刻,屋外的風停了,天馬也不亂動了,唯有桃花釀的香氣縈繞在鼻尖。
還有那俊美的郎君,起起伏伏。
聽著彼此的心跳,身體比血液似乎更加熾熱些,回應的是潤玉一聲比一聲高的喘息,白淺在他身下,修長的脖頸仰著,一滴汗落在她身上,又順著肌理緩緩滑下,歡愉悅耳的纏綿聲不絕於口。
到了極致雲雨之時,快樂的就連腳趾都忍不住蜷在一起,身體不斷戰慄,白淺咬著潤玉的肩膀,耳邊是他灼人的呼吸聲。
潤玉只覺得心滿意足,忽然想起曾在人間讀書時,看的那一句,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
好在他終是比那個詩人要幸運幾分。
白淺也並不是凡人,百年之後就是塵歸塵,土歸土。
只要她在,縱使所隔山海,他也絕不放手。
翌日清晨,白淺醒來。
一入眼,不是她看慣了的東荒那間住了幾萬年的木頂房子,也不是狐狸洞,更不是哪個荒郊野外,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這高高的穹頂,大理石構建的石柱,通體青白雙色的畫風,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一抬頭,一張放大的臉映入眼前,正是潤玉。
他還睡著,溫熱的鼻息打在頭頂,被子裡,她的胸上,還壓著一條胳膊。
我的天。
白淺火速回憶了一遍昨天的記憶,她去參加了東海的宴會,然後遇到了夜華,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
怎麼就跑來了天宮呢,還把人家給睡了。
雖然她是挺喜歡人家的,顏正性格也好,脾氣好,哪哪都好,但也不能說睡就睡啊。
看來,喝酒果然會誤事,古人誠不欺我。
以後叫潤玉怎麼看她
狐帝狐後知道了會不會打斷她的腿
白淺腦子裡亂鬨鬨的,什麼想法都有。
昨天兩人胡鬧了大半夜,一動彈,腰酸背痛的很,連忙運功走了兩周才好些。
掀開被子,正想偷偷下床,剛剛一動,潤玉又把她摟的更緊些。
白淺心中無奈,伸手推了推,又把他的手慢慢拿下來,費了好大勁才從床上下來。
在袖裡乾坤中找了件晨袍隨意套了,坐在床邊細細打量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