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水滴,水波依次排開,入內是修建的整齊的水中長廊,一層層石階密密排布,與他那記憶中一模一樣,只是被時光沾染了一些痕跡。
越是往下走,他心中越是奇怪,他似乎來過這裡,很多次。
這石階長廊,他曾從這裡跑過,小小的膝蓋嗑在上面生疼,但還是堅持著爬起來,一直往上走。
潤玉越走越慢,他有些害怕,那些塵封的記憶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觸摸。
下了長廊,只見門口有一洞府,紅色的石門上,有一門匾。
“雲夢澤”,潤玉念了一聲,“為何與記憶中不同,分明是笠澤才對。”
這時,門從裡面緩緩打開,彥佑站在門內,見了他道,“你來了。”
白淺帶著錦覓來到青丘,一進門就聽到墨淵與狐帝狐後說話的聲音。
果然,三人正坐在一起品茗,白真陪坐在側,是不是插幾句嘴。
狐後見了她,招手道,“淺淺,快來”,又皺著眉數落了她幾句,“你看你,成天往外跑,這傷剛好,差點連你師尊也錯過了,他可是特意來看你的。”
白淺連忙討饒,蹭到墨淵身邊落座,把帶來的幾十瓶玉熙香一股腦都拿了出來,“師尊切莫生氣,你來,這都是我親自釀的酒,特意拿來孝敬師尊的。”
墨淵敲了她一記額頭,“都十四萬歲了,怎么小七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白淺不滿道,“師尊要嫌棄我小孩子氣,就把酒還我。”
“哎哎”,墨淵一把就將幾十個酒壺全都裝進自己的袖子裡,“你這送出去的東西怎麼還有要出去的理啊。”
見墨淵不生氣,白淺笑了笑,拉過站在她背後的錦覓道,“這是花神錦覓,這是我師尊墨淵上神。”
墨淵打量了她幾眼,“你倒難得交個靠譜些的朋友,不過…..”
“怎麼了”,白淺見他皺眉,又伸出手指來掐算一番。
墨淵道,“沒什麼,我剛看錦覓仙子面相天機混亂,似乎有一番大凶之劫,但掐算一番又發現此劫似乎還有變數,這段日子,仙子還是要格外注意些才好。”
錦覓一聽也有些慌,大凶之劫歷來都是要命的劫數,這位又是姑姑的師尊,墨淵上神,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錦覓多謝上神指點。”
墨淵點了點頭,“你也不需要太過緊張,萬物都是有因有果,自有定數,又自有變數,你伸手我看看。”
搭了她的筋脈一探,他又道,“雖然體內靈力渾厚,但並不夯實,也許是晉升的太快了些,還是要好好穩固一番才好。”
白淺知道她的靈力多半都是來自於先花神,與自己修煉出來的相比還是差了些,就道,“那覓兒就在東荒尋塊地方,閉關些時日吧。”
墨淵又問起她受傷一事,白淺將這幾日所見所得說與眾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