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端木美人憤憤的一甩袖子,轉身欲回屋。
「端木姐姐留步。」舒才人揚聲道,端木美人不由得駐足回眸。
「妹妹頭前兒得了個好消息,想來對端木姐姐來說定是喜事一樁,姐姐難道不想聽聽麼?」舒才人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丫鬟,慢慢悠悠的走到兩人跟前兒。
「倒是不知,這喜從何來?」班婕妤上前一步,擋在舒才人和端木美人中間,臉上如同舒才人一般帶著虛偽的笑容。
「這喜,可是從前些時日冒犯端木姐姐那人而來。」舒才人故意停頓下來,笑吟吟的瞧著兩人。
端木美人聞言瞳孔驟縮,緊緊的盯著舒才人,不由得攥住了班婕妤的手腕,渾然不覺自己的長甲已然扣進班婕妤肌膚。
「端木妹妹遭此冒犯,受了驚嚇,你此時提及此人,是何居心!」班婕妤微微蹙眉,忍著手腕的痛楚,怒斥一聲。
「姐姐懷著身子,莫要為此事惱火,既然姐姐不在意,那妹妹不說了便是。」舒才人抿嘴一笑,接連擺手。
「不…」端木美人突然開口,班婕妤心下一顫,端木美人咬著牙盡力克制自己顫抖的聲音「我要知道,你說。」
「既然端木姐姐想聽,那班姐姐便不能再攔我了。」舒才人順水推舟,又往二人面前走了半步,微微傾身朱唇微啟「劉彬死了。」
端木美人聞言如同五雷轟頂,霎時愣在了原地,班婕妤眉頭緊鎖,不知該如何是好。
「冒犯姐姐的人罪有應得,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麼?」舒才人微笑著看著端木美人呆滯的餘光「端木姐姐?端木姐姐你還好罷?」
「是…果真是…大喜事…」端木美人艱難開口,張嘴的瞬間淚如雨下。
「妹妹!」班婕妤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端木美人的手臂,擔憂的看著她。
「據說是百騎司下的手,百騎司姐姐應當知曉罷?可我猜姐姐許是不知百騎司的手段。」舒才人洋洋自得,繼續火上澆油「我聽人說,是拿桑皮紙覆在臉上,灑了水,再覆一層,循環往復,直到活活憋…啊!」1
舒才人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給了自己一耳光的班婕妤。
「放肆!」班婕妤大怒,指著舒才人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如此不堪之事,豈是你可以直言不諱的!身為嬪妃,自當明白什麼是謹言慎行!今日看在你有孕的份上,便免了你的刑罰,即刻離開雪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