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榮平派去西北的探子終於帶回來消息,榮平一看,立即進宮面聖。皇帝大怒:「這個陸淵是不是太過分了!他這種作為算什麼?他真的把我皇朝的軍隊當成了他的私家軍,要不顧國家成敗,為他個人得失流血犧牲嗎?」
原來陸萱在邊城地區,天高榮平遠,活的很瀟灑,被邊塞兵民捧得跟仙女似得,渾身輕飄飄,結果樂極生悲,吸引了敵軍注意,逛街時候,被人擄去了。
陸淵聽說這個消息急壞了,既怕她受苦更怕她被玷污。敵軍更是用陸萱屢次對他進行詆毀和挑釁,陸淵又氣又怕,這才請求主動出擊,打擊敵軍氣焰,救回陸萱。
皇帝氣的拍桌子:「朕一直覺得平遠侯張狂便張狂了些,作為百戰百勝的將軍,他有驕傲的資本,可現在才發現他是個情聖!為了反王的女兒,竟然大局都不顧了,朕太失望了!真得太失望了!」
「陛下,為今之計是解決問題,現在敵軍擄走陸萱便遠遁而去,陸淵執意追擊,弄不好,我們就會全軍覆沒。」
「不許動!違令者,罪同謀逆!」皇帝氣的面紅耳赤:「我已讓人去邊關傳信了,如果陸淵膽敢抗旨不遵,那朕就換了他。」
這一瞬間爆發出的戾氣讓榮平瞳孔微張,這個素來溫和弟弟真被刺激到了。
「姐姐,現在的局勢你心裡可有把握?」
榮平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敵軍拿了陸萱在手,卻並未組織人馬立即大規模攻城,反而派了些人談判,希望換取一些利益。我估計,事情沒有陸淵宣揚的那麼嚴重,北人大規模攻城往往要等到來年開春,現在於他於我都是修養時候。我們暫且答應他們的索求,給予糧食布料,穩住他們,保陸萱平安,也算是安撫陸淵。」
「陸萱就在敵軍手裡留到明年春天?」皇帝的神情有點古怪:那到時候陸萱怕是孩子都懷上了。
榮平的神情也有點古怪:管陸萱幹什麼,這又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事。
消息傳到西北,陸淵雙目都是血絲,疲憊而又焦躁。手握軍隊不代表可以為所欲為,這個時候沒有朝廷支持,就意味著沒有後勤補助,他出兵也是必敗。無奈之下,只好再次示意自己的黨羽聯名請戰,逼迫榮平妥協。
但這次卻沒有那麼順利。
歷來主和派都是要被罵的,但現在不同。因為陸萱自己早先在京城造的一波聲勢,所以不少人知道她是反王的女兒。那別說這個時間不適合出兵,便是適合,那也沒必要為她出兵。大家特別理解榮平,覺得她網開一面,還讓她去與陸淵見面得到庇佑,已經是仁至義盡,反而覺得陸侯爺糊塗了,為了個把女人鬧到這步田地。
「萱兒那麼嬌弱又倔強,若是被人羞辱她一定會自殺的。」陸淵痛徹心扉。榮平好手段,她這分明是先禮後兵,表面上還全了陸淵的私情,如果他還堅持出兵,那就換了他。順便,還可以借敵軍之手逼死陸萱。
陸淵悲哀的閉了閉眼,時至今日終於生出些悔意:我到底為什麼要得罪榮平?怎麼偏攤上個處處扯後腿的陸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