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上的冰層甚厚,想要將上頭的冰鑿開,沒有一定時間是不成的。
從天黑到天亮,終於錐子打了進去,蓋樓兄弟把上頭的錐子給移開,秦萱將馬給牽好,漁網從打出來的眼兒里撒進去,等到過那麼一會才拉上來。
這都已經做好了,不遠處有人趕著馬一路飛奔過來,瞧著那邊已經有人了,聲音立即遠遠的傳過來。
「你們懂不懂規矩!這地方是我們先看上的!」
「阿兄,來不要命的了。」蓋樓犬齒嗤笑一聲,這會誰還管你誰先看上的,先到者得!
「你們是甚麼人!」蓋樓虎齒自小就在鄉里打滾,小時候沒少受人欺負,到了大了一把的好力氣,也知道怎麼樣才能把人給嚇走。
他這一聲嗓音洪亮,中期十足,遠處都能聽得清楚。
秦萱手裡拉好黑馬和小白,黑馬對著小白犯花痴,磨磨蹭蹭想要靠近,結果一蹄子給踹了回去。
小白對黑馬非常不客氣,秦萱拉了一把馬韁,「擺明你就沒可能了,還是老實點吧。」
黑馬哀怨的去看小白,結果小白看都不看它。
「我們是須卜家的!」那邊也扯開了嗓子喊起來。
「你們來晚了!」蓋樓虎齒半點都不想搭理他們。
那群人的車到了跟前,從車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就要和蓋樓兄弟對掐。
「這明明是我們先看上的!」
「屁!你自個來晚了,還說啥是你先看上的!」蓋樓犬齒一口濃痰就吐到了冰面上,「冰到處都是,你自己去鑿個洞去!」
「你怎麼說話的!」頓時兩家人就糾纏到一起,瞧著這架勢是要打起來了。
「你才怎麼說話的呢,有本事你去喊地上一聲,看它應你不應!」蓋樓犬齒說話更絕,那個須卜家的漢子立刻氣紅了臉,一拳頭揮過來。
蓋樓犬齒年歲小了點,力氣也沒眼前人那麼大,一時不察就吃了拳頭。他鼻上挨了一拳,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等到站穩了,攤開手掌一看,殷紅的血頓時讓他呼吸粗重起來。
秦萱在那邊看著蓋樓犬齒操起拳頭就衝著對方打過去。
「你又是哪個?」來人眾多,已經有好幾個去糾纏,蓋樓兄弟,有人瞧見秦萱站在那裡,過去和她說話,言語裡很是不善。
「我是他們的表弟。」秦萱瞧見人已經找上門,她眉頭輕蹙。
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瞧見她身量雖然修長,但是看起來清瘦,似乎一推手就倒。見到她身後牽的白馬,那人立刻就笑了。
「這魚被你們給搶了,那你們就拿這匹白馬來還吧!」
小白似乎聽懂他說什麼,立刻轉過頭馬頭,想要拿著屁股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