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東宮,不好動手,而且重要的是動手之後,要如何收場。」慕容泫垂下眼,手指屈起來敲在憑几上,「畢竟東宮那裡也沒有多少我們的人。」
「那要如何?」慕容明氣急,「現在秦萱都被收了調兵的符令,太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無事,另尋一道便是。」慕容泫眼中沉沉,他拿起一串佛珠在手中,輕輕撥動了兩下。
☆、第204章 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調兵的符令被收上去,這在秦萱的預料之中,這打完仗回來,除非皇帝對她是一百二十個放心,都是要把調兵符令收回去,由專門的有司保管。只是她一回來就被收上去了,而且那會還在慕容泫和太子奪嫡的當口,就不免讓人多想。
秦萱面對四周故意說笑的同僚,覺得自個是不是要回去搜羅一下街頭巷尾的八卦,和同僚們一起來說說,說句實話,她現在基本上同僚們說東說西,她就坐在這裡傻笑著聽。
等到外頭的梆子敲響,眾人起來,「下值了,該回家了。」
秦萱也跟著從茵蓐上起來,她還年輕著,就已經提前過上一杯茶一張報紙過一天的悠閒上班生活。
要是以前秦萱巴不得過這樣的日子,可是現在她真的覺得渾身上下都要長出霉來了。前段時間打的太狠,眼下三方都不動,好好的休養生息,朝廷上的那些漢臣都向皇帝進諫說民眾不堪兵役之苦,還請與民休息。
於是現在除了邊境上的小打小鬧之外,都是好好的蹲著。
秦萱坐在馬背上,滿身的不得勁,出了宮門才把自己的馬拉出來騎上。臣子們除非得到皇帝的特許,能夠入宮城騎馬之外,在宮門外就要下馬,經過嚴格的檢查才能入宮城,所以她就算賦閒了也沒有和氣球一樣鼓起來。
每天在宮城裡頭快步走,只要別和飯桶似得一天到晚吃幾頓,誰胖的起來啊?
騎在馬上,秦萱拉住馬韁,回頭看了一眼東宮的方向,雙腿一夾馬腹就往太原王府去了。
她現在一個月的時間,在家裡一半在慕容泫那裡一半。其實在慕容泫那裡,除了眾人一夾商議怎麼儘可能用比較溫和的方式把太子給摔下來之外,她其他的時間差不多是在陪孩子。
庫帶正好在最黏母親的時候,她一來就笑,一走就嚎啕大哭,誰都勸不住。秦萱只能多多抽出時間來陪他。
她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他,所以只能盡力彌補。
秦萱快馬到了太原王府前,下馬入門,走了好一段路,快到慕容泫門前的時候,見著一個有些面熟的男子輕手輕腳從房內走出,身邊的人很警惕,默不作聲的四處張望,男子一出來,跟著身邊的僕役神色匆忙的從一條毫不起眼的小道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