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堪其擾,他手一松,就溜得沒影了。後腳踢飛的泥土濺了丁楓一身。
丁楓撇了撇嘴, 站起身來拍了拍。若不是公子突發奇想那一日留它下來,它早變成人腹中肉塊。
欺軟怕硬的小畜生。
只敢對他這般,若是對公子,那可叫一個乖巧聽話……
不過……
他想起收來的消息,不大確定是否要告訴公子。
無爭山莊已近乎退隱江湖,為何此時偏偏傳來老莊主插手嫁衣神功之事……而且對方還把注意力放到琅軒頭上……天知道嫁衣神功跟琅軒真的半點關係也沒有。
之前銷金窟做的生意大都是這武功秘籍,被懷疑也無可厚非。但琅軒已是明面的交易之所,與銷金窟的關係更是被他親手抹的一乾二淨。老莊主暗中調查琅軒,究竟是巧合還是……
丁楓拍了拍額頭,頗有些惆悵。
銀杏已將劍法演練一遍,見丁楓心不在焉,問道,「何事?」
丁楓瞥她一眼,搖了搖頭。
銀杏道,「可是有那位宋姑娘消息了?」
丁楓又搖了搖頭。
「李姑娘傷重未愈,卻如此擔憂這位宋姑娘,當真深情厚誼。」
丁楓:「……」
若是沒記錯,上次公子也說過,深情厚誼……
不知為何,總覺得在他們這裡,深情厚誼不像是誇人褒獎的詞兒……
「日前公子出門,拎回來的幼童,可查清楚了?」
銀杏:「……與無爭山莊毫無關係。依我看,極有可能是東瀛身法。」那般扭曲的身法,極像是東瀛伊賀谷所訓練的忍術。
丁楓擦了擦手中長劍,似有所思,「近來江南東瀛之人頗多,想來是因玉劍山莊同史天王姻親之事。若多上這麼一兩個也不會引人注意。弄玉班恐怕已被逼急了。」
銀杏點頭,「再加一把火,就該倒台了。」她仰了仰頭,「話說,咱家公子似乎不大喜歡弄玉班的作風……」
丁楓頗為疑惑,「何以見得?」他為何完全沒有感覺……
銀杏:「這是直覺。」
丁楓哈哈笑了聲,「女人的直覺嗎?」
銀杏:「再給你一次機會。」
確認過眼神,是殺氣……
「……楓錯了。」丁楓收劍回劍鞘,認真肅穆回道,「……楓當認真聆聽杏姑娘諄諄教誨。」
銀杏呵了一聲,劍尖一挑,樹下腳邊的花籃順著劍身溜到她臂上,她挽好了,撫平了裙邊褶皺,指著那條魚,「醫好那位李姑娘後,速速動身吧。你以為這小院子還能留多久。」近幾日的殺手暗探,又多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