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子和母親玩了一會,然後小手努力的抬了一下,向她胸口上蹭。
王翁愛望見,將他交給乳母。乳母抱起孩子到旁邊的廂房去哺乳,孩子吃完奶,也睡了。
「怎麼不多玩一下?」謝安望見她問道。
「戲弄新婦也沒有甚麼好戲弄的。」王翁愛說道,來來回回也不過那幾樣,拿著小東西砸一砸新婦,送上成對的石榴什麼的。最出格的也不過叫新郎去親一親新婦子的額頭,再鬧也鬧不出花樣了。
大家都是沾親帶故的,以後還要見面呢,哪裡會過火了。
「也是,的確沒有甚麼好戲弄的。」謝安笑道。
今日雖然家裡有喜事,但也睡的早,家裡進了新成員,明天都要去圍觀的。
洗漱完,謝安已經坐在眠榻上等她了。
芳娘向來很忌諱產後不注意保養身體,謝安平常過來看她可以,要是想晚上在她房間裡就寢,基本上是不可能。
於是這還是頭一次謝安回到她這裡睡覺來著。
她拉了拉衣襟,繞過屏風走了出去。
侍女們在將帷帳放下後,就退出去了。
兩人躺在榻上,都睜著眼沒睡。
謝安一個側翻,望見王翁愛正睜著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望著他,外面的燈光被帷帳障去了稍許,帷帳內有些暗。但是王翁愛望見身側男子的雙眸上籠罩著一層光芒,那光芒帶著些許興奮,又有些小心翼翼。
她湊過去,摟住他的脖頸。
對於她的主動,謝安簡直欣喜若狂,他呼吸急促,吻住她。
兩人在這事情上摸索探討了半年,對於彼此在此事上的愛好都能摸到一個大概,他熱切的在她耳郭和脖頸間流連忘返。
外面的燭火平靜,夜色愈加濃厚。
清早,謝安披衣起身拉開帷帳,王翁愛懶懶的用被子抱住自己。
昨晚上是別人的洞房夜,她自己也過了一個偽花燭夜。
清晨起來洗漱,到了堂上,新娶的新婦子滿面羞紅,正在給舅姑獻新衣還有花粉等物。
王翁愛和謝安跪坐在一起,望著嬌嫩的小新娘戰戰兢兢,她回想自己新嫁那會也是差不了多少,不過面上強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