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這是皇兄的苦肉計呢?」趙霜酒冷嘲熱諷,眼中滿是戾氣:「我的人在江韶的馬鞍里發現了馬刺。那匹馬,可是皇兄給我準備的。明知我騎術不精,還給馬鞍里放馬刺,到底什麼意思,我不傻,皇兄也不傻。」
「那不是我做的!」趙允瑞還想狡辯,一臉憤懣道:「如果真是我,我怎麼會做的那麼明顯?而且你也看見了,我摔成這幅樣子,皇弟卻毫髮無損,這明顯是我們都被人算計了!」
趙霜酒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用陰鷙的眼神看著趙允瑞:「毫髮無損?我為何會毫髮無損?是因為有江韶代我受過!你知道他受了多重的傷嗎?!」說到這兒,趙霜酒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提著趙允瑞的衣服,用陰沉的能滴水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可以算計我,可以害我。天家無情本是常態,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了他!趙允瑞,只這一點,你就該死!」
第22章 我總不能不穿衣服吧?
趙允瑞被趙霜酒強大的氣場壓制,聽著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他的聲音,趙允瑞莫名有些頭皮發麻,卻還是強自鎮定,「你污衊我!我還要懷疑是不是你想害我!不然為何我傷的這麼嚴重,而你毫髮無損?」
「再說毫髮無損我拔了你的舌頭!」趙霜酒探出身子,貼著趙允瑞,一臉陰鷙低聲道。兩人離得很近,趙允瑞甚至能看到趙霜酒抽搐的臉。心中莫名有些懼怕,他張了張嘴,到底沒再說話。
趙霜酒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允瑞,眼神幽深,突然冷笑了一下,漫不經心道:「皇兄若是覺得自己委屈,我就讓人通知刑部、督察院和大理寺,說有人謀害皇嗣,給你來個三司會審還你清白,怎麼樣?」
趙允瑞一變。
趙霜酒悶笑兩聲,語氣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嘆息著道:「皇兄啊皇兄,你可真是蠢的可以。你覺得,如果我沒有證據,敢這麼理直氣壯的來找你的麻煩嗎?」雖然他確實沒有,但趙允瑞不知道啊,還以為趙霜酒真的拿到了什麼確鑿的證據。
看著趙霜酒那陰鷙又幽深的雙眸,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你想幹什麼?」
趙霜酒輕笑一聲,「我啊,不想幹什麼,我就想讓你死。」
趙允瑞一怔,隨後瞳孔顫抖,驚駭不已:「你......你......」
趙霜酒看夠了他狼狽又惶恐的樣子,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然後拿起旁邊乾淨的帕子將拍過他的手擦乾淨,擦完之後將帕子往地上一扔,不再多言,抬腳離開。
直到他走後,趙允瑞緊緊繃著的那口氣才終於喘了出來,直到精神放鬆,他才再次感覺到渾身上下的劇痛。躺在床上的他都能感受到後背的那一層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