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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一直沒吭聲。

......

「米蘭達?」

「......米蘭達?」

熟悉的男聲把先前因為不斷遭受毆打而暈厥過去的女人緩慢喊醒,僵著的手中抽搐了幾下, 那偏頭隱藏在成綹頭髮下滿是血污的俏臉才慢慢朝著聲源處望了過去。費力的睜開似有千斤中的雙眼, 雜亂庫房那支撐著天花板的鋼筋上掛著的燈泡, 裡面的鎢絲早已生鏽。女人甫一睜眼,就被冷光刺的再度閉上。

「米蘭達?」那道聲音還在喊,她只得再次費力的睜眼望過去。

是熟悉的黑色帶有貓耳的身影,不過他看上去不太好,正站在門邊坡著腳往這邊走來。臉上的面罩仍在,卻破了半面。左邊那隻好看的藍眼睛沒有了面罩的遮擋直接的暴露出來,隨著動作才能隱約看見他鼻樑上那道血痕,胸前也是。

大片的血從身前的傷口成股的湧出,將純純的黑色又加重了幾分,他表情凝重唇色慘白。距離越來越近了,米蘭達才瞧見他隱於背後披風下的右手呈現出一個不正常的詭異角度,應是被人折彎了手。

他受了很重的傷,徑直走向女人的腳步緩慢而沉重,卻自始堅定著沒有改變方向。

米蘭達最看不得他滿身傷痕,十分狼狽的樣子。然而剛想起身跑過去抱住他,卻發現自己被繩索桎梏著高至捆綁在一根頂梁的水泥柱上,也從旁邊的藍色窗戶上看見了自己的倒影,比布魯斯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似乎失去了對植物的控制。

但是不容她細想,先前布魯斯推開的那道生鏽鐵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同時響起的還有瘋癲猖狂的大笑。

是小丑。

但米蘭達沒想到的是,在那道紫色臃腫的身影之後,還有個將麻袋戴在自己臉上的瘦高個在他身後顯出身影,手裡似乎還拖著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稻草人哪來的力氣將他手裡知死活的人往牆上鬆手猛的一撞,讓其順著地心引力攤在地上,他反手關上了那道生了鏽的門。

穿著戰服的兩個人,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那倒在牆根的人影上,他鬢邊夾雜著白髮,緊閉的雙眼眼尾邊全是皺紋,身上的警服沾了泥污,早就看不出上面的白色字跡。

是戈登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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