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能插手凡間的一切,怎會因為有人在神像前發願便私自現世?
酒保篤定地道:“不是空穴來風,三日前那晚,上君廟中風雨大作,驚雷閃電,儼然是衝著索命來的。”
紹芒和司翎蘿面面相對,紹芒沉吟片息,問道:“廖家主真的死了嗎?廖家沒發喪嗎?我們都沒接到消息。”
酒保不輕不重嗤了一聲:“誰會為他發喪,我們膚施城苦他久矣。他府中幾十的門徒都恨不得他早日歸西,唉,說起來都是憾事。”
正說到這裡,前街處觀看送禮儀式的人都散了,酒保道了聲歉,忙著招呼別的客人,擱置了這邊的話題。
三人沉默半響。
司翎蘿輕輕動了動紹芒的袖子:“去廖家看看嗎?”
她這麼問,讓紹芒想起剛入座時的絕對之語,她聽廖霜明對司翎蘿的態度後,有心讓他自生自滅,但現在牽扯眾多,她又好奇起來,廖家必然要去。
紹芒無奈笑了笑,為司翎蘿斟滿一杯,送到她手中,“師姐提醒的是,日後我不會以片面所知去行不全之事。”
司翎蘿回之一笑,將酒接了過去,猶豫一瞬,又送了回來:“不勝酒力。”
紹芒道:“師姐點撥我,我不能以言語為謝,這酒當我認錯了。”
雲寶鳶呆頭鵝一樣縮著頸子看,始終沒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一來一回的做什麼呢?啞謎都被你們打死了。”
紹芒接酒就飲,唇邊笑意未褪,說道:“寶鳶仙子認為,疾棣上君顯靈之事是真是假?”
雲寶鳶登時忘記自己的前一問,思索後回道:“初聽時不以為真,但現在卻不知真假了。你們想想,九重天的神仙各司其職不錯,但保不定那位天君就給疾棣另安排個活兒,讓他頂了律明神的差事,那他現身殺一些罪孽滿身之人,也在情理之中。”
紹芒聽了也不給回應,轉頭去問司翎蘿,“師姐覺得呢?”
司翎蘿言簡意賅:“律明神都不管這些,一個執刀上君來管豈非僭越?”
九重天的神沒發話,一重天的小仙哪敢多事。
紹芒道:“師姐說的正是,依我看,恐怕是周扶疏搞的鬼,她指名道姓讓我們來,我們來了,她卻不見蹤跡。”
雲寶鳶對周扶疏的了解不少,只因雲曦寧與周扶疏是同門,雲曦寧早些年沒少在周扶疏手下吃虧,也向雲寶鳶抱怨過,導致雲寶鳶雖未與此人久處,但厭惡可是日甚一日。
“既然如此,去趟廖家也就是了。”雲寶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