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梁塵飛又是難辨喜悲的模樣,“好,倒是多謝。”
……
……
翌日。
一日平淡無奇,直至天色暗下來。
孟榛寸步不離,眼看著梁塵飛將碗中藥盡數喝了,才點了點頭,“今日便算是將毒於體內全然清除,明日即可不必再喝這副藥了。”
不必再喝這副藥,便是還有別的?梁塵飛頓覺頭疼,蹙眉問,“還有別的?”
歪頭,孟榛冷哼一聲,逮了機會挖苦他,“那是自然!毒性傷及五臟六腑,日後是要慢慢修養的,怎麼著?這般就頭疼了?自己將計就計飲毒的時候,怎的不多想想?”
梁塵飛反倒被她逗笑,從榻上起身,著手更衣,微微側目,暖意流轉,“好啊,都聽你的。”
“天色已晚,你這是要去哪?”
梁塵飛一身玄衣,襯得他面如冠玉,手上拿著他尋常最愛的中衣青衫,遞到孟榛面前,“昨夜說的,帶你去一探究竟,那改頭換面是為如何,不過,所去之地,你一女兒身怕是,多有不便。”
“唔,這般。”並未多想,孟榛接了過來。
……
一行四人,三人皆是玉樹臨風,於正門前耐心靜等。
直至,房門被推開,不算高挑的人兒,青絲以玉冠盡數束上,襯得圓臉更顯稚嫩,著一身寬鬆青衫,幾分飄逸,若,不看已垂至腳下的衣擺……
手上還拿著把摺扇,看著還有個不認識的人,孟榛黑著臉,躡手躡腳走到了正輕輕嗤笑的梁塵飛身邊,微恨聲,“給我這般不合身的衣服,你故意的?!”
梁塵飛仍是忍不住低笑,“非也非也……”
“誒!這還不簡單!腳踝處截去塊兒不就好了?”
左明歡說著便要上前,驚的孟榛忙不迭躲到梁塵飛身後,“兄台!你你……”
知曉不妥,左明歡微躬身兩拜,“嫂嫂好!小弟姓左名明歡,乃是……”
未曾說完,左明歡便被蕭定北無情拎到一邊兒,剩孟榛呆呆的,亦微躬身回拜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