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許是吧。”三島由冴瞄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在別人的耳邊念詩之後,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貌似又回去躺下了,剛才他與她本來的話題無疾而終,想來又是被他用奇怪的方式溜掉了。
那就算了,她也懶得追問。
想到這裡,三島由冴就惡作劇地用右手喚起一陣強烈的風,先是將太宰治從長椅上吹下來,不管他的哀嚎聲,待長椅變得乾乾淨淨了,就一屁股坐上去,安安靜靜地休息。
“痛痛痛…三島氏,你還真狠心啊。”
“這可是佐藤大嬸剛才告訴我的,她說你腰好不怕摔。”
“難道說你是生氣了?”
“氣什麼?”
“我沒有回答你剛才的問題……”
“怎麼會,我都懶得追問了。”
三島由冴支著下巴,她不會刨根究底的。
……對,她懶得追問了。
畢竟本來在這世上,也有許多無法用言語表達的事物。
但太宰治卻似是被三島由冴那點乾脆嚇了一跳,又眨巴著眼睛問她:“三島氏作為情報販就這麼點堅持嗎?不刨根究底可得不到想要的情報哦。”
“這和情報沒關係。”三島由冴半垂著眼帘,纖長的睫毛在她眼窩上投下半圈陰影,良久,她又感覺無趣地勾起嘴角:“人的內心和情報販能得到的情報可是差遠了。”
對,就算她如何進行更多的情報搜集,知道橫濱市與港口黑手黨過去的全部,她也不可能摸著那些乾巴巴的歷史,知曉面前某個人心中的全部想法。
雖然縱橫黑手黨界多年,尤其是作為純白之夜的能力者,她已經很擅長推測人類的行為與情感。但人類的行為又何曾擁有統一性?就算是意識也分成多種,那她又何必追問來自太宰治口中的,某一句不知道真偽的“語言”呢。
“……說到底我的意識,只不過是錯亂的工具。而我的操作,也只不過是不確定的胡猜的估量罷了。”
她說的話滲入了許多的認真,而太宰治眨巴眼睛,又唯恐天下不亂的朝著她拋了個媚眼。
“三島氏想要我的心的話,我能給你哦。”
“真的嗎?但我不需要哦。”三島由冴也對他調皮地笑:“感覺就像是吸菸十年的肺臟一樣,你的心應該是純黑色的吧?”
“不不不,我認為應該還有一點紅色的哦。”
“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