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心道:雖說扶風山莊戒備森嚴,但難保會出現點滴意外,還是謹慎些為好,她一定要親自查看一番,萬一少夫人是被人劫持了呢?
眼看著燈火越來越近,舒墨然開始急了,這要是讓人進來,看見這麼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在自己房裡,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尤其自己明面上還是大師兄的妻子。
舒墨然急中生智,剛剛忘記從他手中抽出的柔荑反握住他的,將他一把拽上了榻,將他塞進被窩裡,裹得嚴嚴實實。方才力大無比的沈熙遙此時卻沒有半分反抗,乖乖地配合著她的動作。
踏雪提著一盞鐫刻著蓮花紋路的琉璃燈,一路邁著小心謹慎的步子,細細打量屋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有何異樣,只除了裡間的帳子,今晚不知為何卻將那床幔放下,遮擋住了榻上的人。
正想上前細看,便見一隻膚若凝脂的纖纖玉手伸出,緩緩撩起了帳子的一角,露出了舒墨然那好似睡得迷迷糊糊、剛從夢中醒來的樣子。舒墨然用還沒睡醒的那種慵懶的嗓音吩咐道:“行了,你把燈留下,先出去吧,你在這兒我睡不著。”
看上去,除了臉色紅潤些,好似也沒什麼不對勁兒。踏雪這才依言放下燈盞,關上房門走了。
舒墨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下一秒,又發覺自己如今和他在一個被窩裡,同床共枕,太曖昧了。方才一時著急忙慌也沒多想,直接就把人給拽上來了,現在才發現,好像不太妥當啊。
為了緩解尷尬,舒墨然轉而問道:“師兄,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覺,跑我這來幹什麼?”
“來找你啊,不然我媳婦兒跑了你賠我啊。”沈熙遙一本正經地表露心跡,“而且剛剛可是你自己把我拉過來的。”
“我是問你這大半夜的怎麼進來的。”放開你的爪子好嗎?
“就這麼點高的院牆,還能難得倒我?”沈熙遙甚是自豪道。
......這不是重點好嗎?你到底何時下去。
“你好歹也換身衣裳吧。比如說像話本里劫富濟貧的俠客那樣,穿一套夜行衣,飛檐走壁。”
舒墨然覺得,他此刻還能安安穩穩地待在這,全得益於此時此地沒什麼人,師兄也不喜歡留多少人值守,不然這一身顏色鮮亮的衣裳也太打眼了,尤其是在這暗夜裡,更是引人注目,生怕人家看不見他似的。
“我要真是那樣,怕是連留楓園都出不去,就被當成雞鳴狗盜之輩給圍攻了。”沈熙遙吐槽著。
也不知那些寫話本的人是怎麼想的,尋常人誰沒事兒穿著稀奇古怪的夜行衣走在路上,還沒到達目的地就惹人懷疑了好嗎?
說了這麼多,沈熙遙依然沒有要撒開手的意思,舒墨然只好明說了:“你要是再不放手,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被人當賊給拿下。”還是採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