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看看她嗎?”
舒墨然邊說邊觀察她的表情,看她沒有鬆動的跡象,又繼續說,“晴晴打小身體就不太好,這次的毒又來勢洶洶異常兇狠,若是沒有解藥,你知道她有可能連半個月都熬不過去嗎?原本多麼活潑愛笑的一個人,可你進去看看她現在的模樣,你真的忍心嗎?你知道這是什麼毒,對嗎?”
最後一句,舒墨然幾乎是以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犀利的眼神直擊許呦的內心。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許呦咬著唇,避免直視她譴責的目光。
“好,算她瞎了眼看錯了人!她對你有多愛護相比你比我要清楚得多,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報答她的?”舒墨然加重了“報答”二字,吼了出來。
聞訊而來的輕煙看見的就是眼前這幅二人對峙的場景,不明白髮生了何事,茫然道:“好好的,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正在氣頭上的舒墨然並沒有理睬輕煙,只對著許呦怒目而視,許久,失望地嘆了口氣:“算了,我們走吧。”轉身踏出了許呦的小房間。
身後傳來許呦細小的聲音,如同蚊子叫般的小聲哼哼:“對,我知道。”這四個字說出來,她說不出來是輕鬆的感覺更多還是愧疚不安的感覺更多。
舒墨然停住了腳步,卻沒搭話,而許呦卻如同洪水泄了閘似的放聲大哭起來:“我不想的,我沒想害林姐姐的,她對我那麼好,比我爹對我還要好,我怎麼會害她呢?”
後知後覺的輕煙終於反應過來剛剛許呦所說的那句“知道”是什麼意思了,頓時勃然大怒:“還說你沒有害她,她如今是怎麼躺在病榻上起不來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就說姑娘太過心善,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領,誰知卻領回來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之前對許呦有多關照,此刻對她的眼神就有多冰冷。
“不是的,他們的毒不是我下的。”
舒墨然冷冷地說:“可你知道,那人與你關係匪淺。”
在她的哭訴下,舒墨然才知道,原來她叫許呦,因為各種原因從家裡逃了出來,恰巧遇上了林晴她們,便跟著在此地暫時落了腳。此次瘟疫的來龍去脈她並不清楚,只是她在北郊見到一個熟人之後,沒多久就聽說那塊兒出現了瘟疫,她懷疑過那個人,可是她誰也不敢告訴,只敢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尋找。
結果那人沒找著,卻見到了她哥哥,聽了她的質問之後,他給了她一包藥粉,說是夠兩個人的解藥,留給她自保的。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哥哥,於是直接就把那藥倒了一半摻進了一個人的藥里,果然那人漸漸就好轉了,如今已然快要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