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要往外走,然後又被他一把按回了懷裡,很是不滿地半撒嬌半抱怨:“怎麼剛來就要走。”
這人還真是,還比她年長几歲呢,如今居然跟個要糖吃的小孩子似的撒起嬌來了,第一次見他這樣,差點沒招架住。
舒墨然無奈道:“不是你自己說的昨晚沒睡好,那就繼續睡個回籠覺吧,這些天你也著實累著了,不好好休息怎麼行呢?”
沈熙遙繼續圈住她不放:“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還有,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隨便說一個男人累著了呢?”
舒墨然沒有過多理會他的這句調笑,否則他就沒完沒了了,轉而說道:“我要回府去準備香燭紙錢,明日,我想在府中簡單祭拜他們。”
嘉帝為舒柏夫婦及舒煜澤追封的一等忠勇毅國公、一品誥命夫人和二等忠靖威遠侯也僅僅是追封而已,並沒有干涉他們的身後事,是以舒墨然便將他們統一安葬在了冀州,也是他們一家生活得最久的地方。
只是如今她身在洛陽,無奈只能遙祭故去之人聊表相思意了。
聞言,沈熙遙正色道:“那我陪你一起。”說著就要起身。
舒墨然按住她:“算了,家裡老僕會準備好的。我就在這陪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好,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好歹也是我岳父岳母和舅兄。又豈有不去之理?”
“誰就你岳父岳母了,別亂叫。你啊,還是歇息一會兒吧,我去給你燉一盅湯,待你醒了就能喝了。”
“說得也是,我總不能就這麼不修邊幅地出現在咱們爹娘面前。”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理你了。”舒墨然扭頭跑開,卻沒有半分不悅。
次日,整個洛陽都下起了大雪,之前因為盛王所為之事大動肝火的嘉帝倒是真的病倒了,可把杜衡給嚇壞了,好在御醫看過之後道無甚大礙,只需平心靜氣好生休養,注意保暖防風便是。
自然,今明兩天的早朝也被取消了,眾臣只等除夕夜當晚再來宮中參加宮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