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撇了下嘴,讓開道路放行。
出了城,人一下子少多了。
「沒有網絡沒有電視的世界,隱瞞起身份太容易了。」喬琬把腰牌翻來翻去地看了看,在心裡對小白感嘆,「哎,你說我下次去偷件駱瑾和的東西女扮男裝說我是皇帝怎麼樣?」
小白無語:「京城的守衛都是認得皇帝的,你去了別處說不定還有機會。」
「那正好,過段時間要去岷州了……」
「假冒皇帝是重罪。」小白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喬琬說:「皮這一下被人發現,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唉,失去了一個皮的機會,喬琬有點失望,很快她又振作起來,不能假扮皇帝還可以假扮駱鳳心嘛!
不過也不能在京城,駱鳳心曾經負責督查京城治安,京城的巡衛軍和守衛軍除了這兩年招進來的新兵,也都是認得她的。
喬琬躍躍欲試地擬著計劃,忽然察覺到馬車裡的動靜,裴霜來到她身後,將車簾挑開一條縫輕聲問道:「喬御史怎的有鄭家的腰牌?」
「仿的,像真的嗎?」喬琬把手上那塊牌子遞給裴霜。
裴霜拿著看了看又還給了喬琬,搖頭說:「我沒仔細瞧過,腰牌只有鄭家父子和正房有,我們都是沒有的。」
說完她便陷入了沉默。喬琬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剛才還沒跟小白說完,那件事還有個後續。
那晚裴霜找到秋蟬的時候秋蟬還沒有死,但是高燒昏迷,情況很危急。
裴霜想給她請大夫,可說來也巧,當時坊內唯一的一家醫館剛轉讓出去,舊的大夫們都走了,新的醫館還沒開張,店裡除了一個看守裝修的夥計外,一個大夫都沒有,要想請人只能去別的地方。
然而此時坊門已鎖,沒有鄭家的腰牌,裴霜根本出不去。
她去求鄭韋,鄭韋沒有理她,她又去求鄭寶嶸,把鄭家上上下下求了個遍,那幾人被吵了睡覺本就不痛快,一聽說是為了個下人更是不耐煩,沒有一個肯認真聽她說話。
裴霜沒法,拿了所有的積蓄偷溜出門,想賄賂巡夜的武侯。
一般來說,誰家沒個急事,武侯通常跟轄區的住戶比較熟,打點打點也有肯通融一下的。
奈何鄭家比較特殊,鄭韋強取豪奪,被他搶回家的女子小妾深夜出逃已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了以往這些事,那天當值的武侯生怕裴霜是要逃跑,不管她怎麼說都不肯放行,還把她又扭送回了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