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好了。」周富恭順地回答。
喬琬點點頭:「送各位客人去休息,今夜天涼,記得給客人們多準備床被子,可別讓客人們覺得咱們怠慢人家。」
「哎!」周富滿口應道。
喬琬吩咐完,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逕自轉身從屏風側面的通道離開。華英一聲令下,數百名身著甲衣的士兵從堂外湧入,將堂上諸官押送至各房間看守。
這些人來時設想了種種議事說辭,不想事情居然是這麼個展開,滿腹準備都沒用上。他們見到喬琬出現在此,原以為今夜必是一場腥風血雨,結果人家話一說完就走了,完全沒給他們表明態度的時間。
眾人稀里糊塗地被人從堂上請出去,又稀里糊塗地被軟禁起來,再想要有什麼動作都為時已晚。
表忠心也好,表烈性也罷,總得是表現給人看不是?喬琬把他們這一分開,讓他們仿佛裝進了一團棉花里,有勁兒使不出。
再說這鬧事也講究個氣氛正當頭,喬琬在眾人情緒最為激動之時強行將這股火苗掐斷,想要鬧事的人在最佳表演時機沒表演出個威武不能屈,等被單獨關押後再想要搞什麼上吊撞牆的戲碼怎麼都好像少了點那味兒,隔著門罵上一陣也就消停了。
與許孝文被刺那晚一樣,喬琬與華英的行動相當果決,他們軟禁了松仁城中的大小官員,將隨各自主人一道來刺史府的家僕們打發回去,說是雨急路滑,刺史體恤下屬,留大家在府上過夜,順便繼續商討公務。
家僕們不疑有他,各自回家復命。
天光乍破,隨著晨鐘敲響,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百姓們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各家院子裡出來,街頭巷尾叫賣聲此起彼伏。於他們而言,昨夜只不過是眾多夜晚中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卻不知松仁城在這一夜之間已經徹底完成了權力的更迭。
午後,喬琬拿到了她要的鎧甲。這麼短的時間裡來不及打造一副新的,這是華英從前給他女兒打造的,華英按著她的意思在鎧甲原來的基礎上稍作了些改動。
「看著像麼?」喬琬將鎧甲掛好,叫來楠竹問道。
「不仔細看差不多。」楠竹打量了一番回答。
「我瞧著也是。」喬琬抱著手臂看了一會兒,將頭盔取下,還沒來得及再撥弄撥弄,就見屋外進來一人。
「啟稟郡主,城北五十里外發現兩股交戰中的人馬,正在向北門靠近,將軍讓我來問郡主要不要上城牆看看?」
喬琬心中一顫,總算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分別了一萬年,總算要見面了
琬琬:是時候算總帳了!
阿鳳:那咱們從頭開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