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拿到它。
宋翩躚遊刃有餘地與那渡劫鬥著,在修仙界待久了,她偏愛上了使刀搏鬥,而非術法神通。七星雙鳳刀在她手中乖巧而輕盈,打在對方身上時,衝起凌厲無情的刀芒,似要將一切割裂。
宋翩躚打得酣暢淋漓,甚至愈打愈烈,仿佛一身身骨這才活動開。對方卻從剛開始的應對自如,逐漸相形見絀,甚至疲於應對。
「這也太……」
「方才都打得有來有回的,偏偏這一場一方是被壓著打,該說什麼?不愧是宋宗主。」
他人議論紛紛之餘,另兩位參與爭奪的渡劫期前後腳地回到了隊伍中,竟是直接棄權,不比了!
眾人譁然。
有人小聲嘀咕:「這兩位老祖也不丟人,要是像玄羽宗這位上去當場挨打,才是真的丟死個人了。」
「可不是嗎……」一時間,大家竟然都能理解他們了。
打鬥進行到最後,宋翩躚刀背一攔、一劈,將那人擊退,直直跌落到擂台下方,她揮刀立於地上,長發有些凌亂,不乏暢快地一笑:
「承讓了。」
台下看不到的位置,幾息後才傳來對方悶而干啞的回應,仿佛喉頭含了血:「……宋宗主客氣。」
玄羽宗的弟子簇擁過去扶起自家老祖,灰溜溜地回了自家的場地。
宋翩躚將刀立在身側,拱了拱手。
她側身,目光落在殘碑之上,身隨心動,漂浮到洗硯池上,伸手去摘殘碑——
當是時,突然有另一隻冷白纖長的手,斜斜從宋翩躚身前插過,直奔殘碑而去。
宋翩躚反應迅捷,一個擰身避開,警惕退讓的同時以靈力擊退來人。
下面傳來錢度的怒吼:「是誰擾亂秩序!」
「這女子……好似未在仙宮中見過呀。」
一位渡劫驚訝道:「她的修為……與我在伯仲之間。」
還是位渡劫?現在渡劫這麼不值錢了嗎?四處又起騷動。
混亂當中,洗硯池上,靜靜懸立著兩個身影。
一紅,一黑,俱是體態修長曼妙的女子。
那突然出現的渡劫女修身著純黑裙裳,愈發顯得露在外頭的肌膚白得晃眼,甚至連面上都戴著純黑的面具,只露出一雙眼來。
來人自然是郁儀。
她萬萬不曾想到,自己要來與宋翩躚爭奪殘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