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她真的是陶家的表小姐!”元朔眼眥欲裂,一臉怒容,一張麵皮亦因為生氣漲成通紅的顏色。
皇帝臉色十分不好,甚至可以說非常不好了。他瞪向元朔,咬牙切齒對周遭侍衛道:“把人給我帶下去!”
“父皇,你信我,她真的是……”
“住口,你這孽子!”皇帝氣急,話音才落,便上前揮了元朔一個耳光。
只聽響亮至極的一聲“啪”響,四下立刻一片寂靜只聞蟲鳴,眾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孽、子!”皇帝一字一頓道,又提高了嗓門吩咐眾侍衛:“將他給我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門一步!”說罷一甩袖子,也不顧宴會上的眾人,便踏著大步子氣呼呼地走了。
皇帝與元朔一走,那場上的氛圍立刻輕鬆了一些。
樓皇后眼看著皇帝甩袖子離場,撫著心口連哼了好幾聲,最後哼著哼著,突然哼出了一聲冷笑。
“樓貴嬪,你可真有本事啊!”她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然後賞給陶清漪一記眼刀,便轉身帶著丫鬟也走了。
百花宴會正酣,皇帝與皇后卻當先走了,這無論在哪一年都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場上眾人皆都怔愣了,後又議論紛紛,到底不知這宴席是該散還是不該散了。
好在那場上還有幾個愛玩的皇子,見皇上皇后走了,樂得輕鬆自在,便站出來說一句諸位請自便,便快快樂樂地坐下來吃酒觀舞了,仿佛絲毫沒有受先前之事的影響。而那些大臣以及宮中的娘娘們,見皇子們如此,也不敢擅自離席,便依舊賠笑著安分地坐著吃席去了。
倒是其中一個小皇子,似乎極其孤僻,也不愛說話,眾人都不走,唯獨他站起了身子,低著頭垂著眼,連個侍從都不帶,就那樣匆匆地去了。
“元夕做出那個樣子是給誰看,他母妃一個月前就去了,卻還是做出一副哭喪相,真是晦氣!”
“說得可不是嗎!你看人太子,先皇后沒了,也只是哭了三天,便跟沒事人一樣……”
“東宮那位,哪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比的,噓,你且小聲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