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恪見二位大人都直愣愣地望著他,咧嘴一笑:“不知二位大人所問何事。”
“還能是何事,就是東宮……哎……”那白鬍子老者嘆出一口氣來,又搖了搖頭,“今日我聽朝堂之上議論紛紛,更有易儲之提議。儲君乃一國之本,易儲自然動搖國之根本,不到萬不得已,怎可輕易易儲!”
那老者說得慷慨,險些就要捶胸頓足。又道:“只是太子殿下荒誕,如今被迫留守金墉城,承王殿下,以為陛下此行是何意呢?”
那元恪面上不帶顏色,只凜然道:“‘古有立嫡立長,立子以賢’,皇兄向來深明大義,只是頑劣了些,想必經過這一次,定會有所收斂。”
又道:“二位大人,君心難料,更何況,如今一切都是未知數,我們還是莫要揣測聖意的好。”
“皇兄,如今太子已經被父皇罰去金墉城,那金墉城是什麼地方,從前魏晉時期被廢的帝、後都安置於此。父皇此舉,不是正恰恰說明了父皇的易儲之心嗎?”這時候,從台上正下來一人,幾人回頭去看,發現正是七皇子元敏。
那元敏向下幾級台階,與元恪站得平齊:“皇兄,方才退朝時父皇的臉色你怕是沒有看到,太子皇兄此次,我怕是凶多吉少。”
那元恪牽了牽唇角:“哦,那易儲之事,你怎麼看?”
元敏一笑:“剛剛皇兄還說‘立子以賢’,若真的易儲,這位未來的儲君自然還是要看一個‘賢’字的。”
“那按你的說法,你覺得京中沒有外封的這些皇子中,有哪一人,又當得起這個‘賢’字呢?”元恪追問道,一張臉上也沾染上幾分笑意,讓整張臉堅毅的線條變得柔和起來。
身旁的兩位老臣聞言,垂著頭只是不敢言語,見這二位皇子兀自說起話來,便隨便扯了藉口,相攜著離去了。
那老臣一走,二人說起話來更是方便很多。那元敏也不做假,向前一拱手,便道:“這個我不敢貿然說,但皇兄向來樂善好施,濟困扶危,若單說一個‘賢’字,自然是皇兄最當得。”
那元恪聞言一笑:“皇弟玩笑了,我做的不過是微末之事,實在不足掛齒!不過我看皇弟能力倒很強,據說這幾次祭祀,都是皇弟在主持吧!”
“皇兄見笑了,不過都是太子皇兄撂攤子的活計,父皇趕鴨子上架,我硬著頭皮過去幫忙罷了。”那元敏打了個哈哈,雖然嘴上說著冒失的話,但卻是一臉坦然得不能再坦然的表情。
元恪挑了挑嘴角,突然向前傾了傾身子,對著元敏小聲道:“我看啊,父皇就是太偏心了些!若不然以你的能力和出身,起碼也該是個親王了。”
那元敏一怔,隨即拱手,一臉知音相見恨晚的表情:“皇兄,你這話,確是說到我的心坎里了……”
……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只要有一個人在看我就會努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