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帝說道:「五皇子是我偷偷召回來的,連李太后都不知道,這事屬於機密,畢竟當年是我下旨廢了五皇子的爵位,將他圈禁鳳陽,我是君,怎可動當眾出爾反爾,所以起居註裡沒有記錄。」
紀太后問:「五皇子人呢?」
「次日就送回鳳陽了啊。」永興帝說道:「五弟因金太嬪之死,不肯認你,他還真是個有骨氣有原則的人。夫子們把他教養的很不錯。」
紀太后從椅子上站起來,「金鎖不是已經廢為庶人了嗎?何時升了太嬪?金鎖做出那種事……被我親自下令杖斃封口。我留下五皇子性命,請名師教導他走正道,不要像他生母那樣被欲/望和野心扭曲了性格。但絕對不會把五皇子這個隱患弄回紫禁城!」
永興帝說道:「是因你去丁字庫找故友蔡眀姬,非要和蔡眀姬重拾過去的友情。蔡眀姬就以召回五弟和尋找失蹤的曹靜為條件,你答應了。」
紀太后問:「蔡眀姬人呢?」
永興帝說道:「走了,去了荊州,確認你對曹靜的事情沒有說謊。我也不知道你為何糾結這些陳年往事,但你既然開了口,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隨便你折騰,區區一個丁字庫小女官,無關緊要。誰也不曉得你和她說的私房話,等蔡眀姬從荊州回來,你問她便是。」
永興帝扶著她躺下,「思慮過重會影響胎氣,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糾結往事,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向前看。」
紀太后左思右想也沒個答案,也只能等蔡眀姬回來了,她是個閒不住的女人,稍躺了一會了,就說起了正經事,「旋磨台和積水潭的刺客,幕後主使和李太后有關吧?」
永興帝正在給紀太后捏腳,聞言一滯,「你……如何得知?」
紀太后冷冷一笑:「本來不確定的,現在看你的反應,我確定了。積水潭事件我不記得,但是旋磨台上我記得清清楚楚,原本李太后要來給我祝壽的,即將開宴時她不來了,怎麼可能這麼巧?」
永興帝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母后為了主持選秀之事怨恨你,但她是我母親,我已經懲罰她了,還把舅舅一家子弄到邊關,離開京城。他們不會再傷害你了。」
紀太后覺得好笑,「我是嫡母皇太后,選秀當然是我主持。其實我又何嘗願意和別人的女人分享你?她卻因為這個嫉妒我。」
永興帝忙道:「她們只能分享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始終只愛你一個。」
紀太后一愣,而後嘲笑道:「這句話先帝也對我說過,你們真不愧為是父子,連情話說的都一樣。我要是真信了,可活不到今天。」
永興帝更急了,「我們不一樣,我和父皇真的不一樣。」
「不一樣?」紀太后指著慈寧宮方向,「她要殺了我,連同肚子的孩子一起殺,絲毫不念過去我對你們母子的恩情。你親舅舅的死士動的手。死士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養成的,太后和國舅爺恐怕是早有準備,就等著我把你扶上帝位,然後殺了我,過河拆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