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覺得遺憾又意料之中的是,喬之知的念念有詞不管用,她對自己塗藥膏一事的不用心,導致了她手背的凍瘡惡化和擴散。
又是一個中午,教室里空無一人。
喬之知眼裡含淚,費力地慢騰騰地褪著手套,手套已經和凍瘡粘上了,喬之知感覺自己不是在脫手套,而是在脫手背的一層皮。
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喬之知每在心裡喊上一句,眼淚就掉下一顆,她疼得臉上五官都縮成了一團,非常丑。
等到她好不容易脫下了手套,喬之知的眼睛已經流不出來眼淚,不過,她的臉上、手心倒是沁出了不少冷汗。她的手背,慘不忍睹:占據了手背一大塊面積,不知道是黃色還是紅色的脫了皮的軟肉生生暴露在空氣中,還流著汪汪的黃色膿水......喬之知這下連上藥都不知道要從哪下手了。
很快,她的噁心感被痛感壓下。
喬之知不再嫌惡,另一隻手磕磕絆絆地打開了凍瘡膏,眼睛卻呆呆地盯著手背上流出膿水的凍瘡,神情怔愣,不知所措。
這要怎麼下手?
「喬之知。」突然,有人叫她。
「哎。」喬之知應聲抬頭,同時慌忙地把生了凍瘡的手縮回來藏在桌下。
叫和被叫的兩個人對視之後,神情俱是一震。
喬之知吃驚的是叫她的人,居然是葉清遠!
而葉清遠臉上的驚詫——喬之知不清楚原因。不過,他在看什麼?
喬之知順著葉清遠的視線低頭往下探......哎!
喬之知自以為是地把手藏在桌下就會不被人看見,可是葉清遠是從教室後門進來的,他應該是要往前排走的,他此刻正在站在和喬之知隔著一豎列座位的在第三、四排座位之間。
從他的視角來看,葉清遠是毫無遮擋地看見了喬之知擱在膝蓋上的凍瘡還在淌著膿水的手。
「喂!看什麼看!」喬之知先反應過來,眉頭緊蹙,口氣不善地對著葉清遠吼了一句,同時,她還把手刻意地用手心對著他,蹩腳地想要隱藏自己手背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