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祝福......
究竟會是什麼呢?
神再厲害也沒法讓人不死的。他們給不了這樣的祝福,畢竟他們自己都會隕落呢。
龐雄牽起梅梅的小爪子一起往前,好像生怕一不當心她就被妖風颳走。
兩人穿過香雪紛飛的小園子,來到了拱月門邊。
這一帶是王宮的邊緣區域,粗使雜役的居處。屋子有點年久失修,廊柱都卷了皮。窗紙也斑駁泛黃,沒了王宮該有的光鮮。
院中雜物凌亂,桌椅板凳七倒八歪。宮人們撤離時像戲班子散場,身後留下了一片狼籍。可想而知,其他地方可能也是一片廢墟了。
梅梅看他一眼,有點不安地問:「王宮成了這樣子,對西蠻國政不要緊嗎?」沒聽過歷史上有誰改朝換代,會狂野到把整座宮都清空的。
也許有,但她不知道。現在搞成這樣,是因為她吧?
他嘴角動了動,自有把握地說:「無妨,你不必過慮。」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住了腳步望著她,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著,好像透過她看到了一年後,五年後,和幾十年後。
她已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兩人過著寧靜美好的日子。
過了一會,他才低聲解釋道:「等諸事過了,這座王宮會徹底重修,作為……你我大婚的宮邸。」
他把大婚二字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它是天經地義該發生的事。
近得就在眼前了,誰也阻擋不了。
熱氣悄然漫上來,染紅了他的脖子和耳根。害臊的猛男此時顯得異樣嚴肅。他凝定地望著她。
梅梅抬起頭沖他微笑。心裡有點發虛。她還想等自己本事大了把他拐回老家呢。
人家已準備在這兒金屋藏嬌了。
但這會兒不是討論細節的時候。
根據一切狗血定律,大戰前甜滋滋討論婚事的情侶總免不了要倒霉的。不是生離就是死別。她可不想觸這霉頭,只是用戲謔的語氣說,「誒喲,之前不是說要考驗我的麼,又准我做將軍夫人啦?」
龐雄抿著一抹笑意,「嗯,准了。不準的話怕你哭鼻子。」
「少賣乖。」她拿喬地一笑,跩跩地說:「我未必樂意呢。此事就再議吧。假如你捧著好多鮮花跪著求婚,我再考慮答不答應。」
他發愁似的望著這傢伙笑。
她得意的樣子嬌俏極了。一舉一動都叫他心裡熱乎,叫他做小兩口的美夢。他上癮地瞧著,目光便落到了她嘴唇上。喉結像個活塞般在脖子上一升一降地打滑。
梅梅知道他想做什麼,紅著臉把眼別開了。她心裡幾乎可憐他,想親親都得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