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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棠吃了兩口酒,見唱曲的戲衣不穿,未曾妝面,拉琴的亦是如此,有些詫異。

聽過兩句,知唱得是南柯記中尋寤選段,贊道不比戲班子裡的優伶遜色。

朱頤慢悠悠地呷酒:“一人吃酒實在無趣,便想著聽支曲子解悶,店家一時戲班難尋,倒是徐師爺好眼界,朝窗外過往行人隨意指點四五人,瞧著個個其貌不揚,這一開口卻都是深藏不露。”

徐涇作揖回話:“王爺謬讚了。因祖上曾在府中養著家班子,時常偷看他們演習戲文,原來優伶唱念做打久了,平日裡說談的語氣腔調,連帶一顰一笑眉眼神情,走路間擺手、身段、步法不知覺皆是戲台路數。入戲愈深的愈好辯。”

朱頤放下酒盞,似笑非笑看他:“何必自謙!知你是個人物,沈二幕僚眾多,才人濟濟,你在他身邊未見得前程錦繡,不如隨我去藩王府,有得是你施展拳腳之處。”

“可有這樣當著我的面撬牆角的?”沈澤棠有些無奈,昊王話里半真半假,可徐涇卻是個最開不得玩笑的性子。

不出所料,徐涇頓時急的赤頭脹臉,嚷嚷說:“徐某這輩子是跟定二爺了,哪怕是皇帝老兒來召,我也不懼……”

“愈說愈沒得章法,我要同王爺說些私話,你先去吧。”

沈澤棠有些嚴厲地打斷他,徐涇情知失語,忙回身帶著唱戲拉琴的連同侍衛們退下。

待一干人走的乾淨,沈澤棠想想,解釋道:“徐涇自幼以才著稱,詩詞書畫造詣深厚,只是科場不利,鄉試屢考不中,這才屈居我處掌文書,其恃才傲物,性子乖張,他不願的,我也不能勉強。”

“這天下詩詞書畫能者頗多,你未免太過抬舉他。”

朱頤深不以為然,沈澤棠執起筷著,淡笑,徐涇最擅詩詞書畫,卻更諳兵法,有的是奇謀,這自然不可說。

他夾了幾個鵝油白糖蒸的餃兒吃下。早五更入朝前,僅吃過些生滾粥,此時已是晌午後,實有些餓了。

又慢慢舀了甌鮮筍茭兒菜豆腐湯解膩。吃得半飽。

手邊雨水煨的六安毛尖茶,已擱的不燙舌尖,逐停下筷,開始儒雅的品茶。

抬頭見朱頤目光炯炯俯視窗外某處,也隨著望去,一二人抬的小紅轎正停在胭脂攤前。

裡頭的女子掀了簾,在挑夥計手上的油脂香膏,是個有些姿色的妓娘。

沈澤棠搖頭輕笑:“還未恭喜王爺新納側妃,聽聞從高麗遠道而來,容顏出眾且蕙質蘭性,還頗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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