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蠱毒?我不曾聽誰提起過。”見他面露難色,舜鈺的心沉了又沉。
秦仲神色凝重道:“蠱為黎苗特有巫術,多源於自私狹隘之心,借藥物、木石、器皿等類,令人神魂迷惑。若中蠱甚深的,會對施術者永無擺脫之法。你這蠱我曾聽聞,尤其霸道,光靠八字、衣物、髮膚等還不能成,必是得了你的血與他的血交融才可制蠱。”
舜鈺強抑襲蔓而來的恐慌,咬著唇顫抖問:“那定不是徐藍,我與他交集不深,他更不可能得我血。”
秦仲想想道:“施術者迷你神魄時或許出了差池,他未料及你腦中所想之人非他。你對徐藍由生慾念,或許因他與你想之人頗像。”
舜鈺突得憶起曾有段時日,每至夜晚春夢連生,雙目總被紅緞子蒙住,看不清男子面龐,但那暗啞灼濁的嗓音,魁偉精壯的身軀,及肆意剽悍的馳騁,總讓她痛苦極了,又舒暢極了,這條命的生生死死,皆拿捏在他的手裡啊。
便模模糊糊的想,沈二爺怎會生猛的,一如那沙場上威武粗蠻的武將?明明是個儒雅至極的文官呢,在男歡女愛里著實斯文掃地!
原來那春夢是有人施術操縱,原來那男子誰也不是,是她欲至荼靡深處無法回魂,把前一世的罪孽回念。
“秦伯伯可知這蠱毒如何解麼?”舜鈺眼含希翼,是了,秦伯伯是太醫院院使,定是有法子的。
“一般蠱毒能下就能破,若是屬郡及鄉里的畜蠱,可用陳家白藥子,吉財草根,人肝藤等草藥加甘水煎服可治。”
秦仲為難的模樣:“而你此蠱卻難為,需施術人親破可行,或尋苗疆神婆,修為低的易被反噬,修為高的大隱隱於市,遇到皆需機緣。”
備註:此文提到的蠱毒內容皆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切莫當真哦!
第柒陸章 事迷離
秦仲看著舜鈺眼中希翼如火焰燒燼,漸漸黯淡至荒蕪,直至布滿哀傷。
不忍見她此番可憐的模樣,寬慰說:“你也莫急,施此蠱者並無害你之心,總是會有現身之日。我雖無力解這蠱,卻有暫壓制此毒的法子!”
“秦伯伯可否說的明白些?”舜鈺眼裡含淚問。
秦仲道:“前朝宮中有一案,淑妃喜食荔枝,皇上寵愛她,每至荔枝成熟時,總讓侍衛百里加急送至。不久淑妃染病而亡,皇上悲痛,恰逢有人獻鹿,便擺與靈堂之上,哪想竟有人頭蛇身怪從靈柩中爬出,一晃無影,方知淑妃是由蠱毒而死,後經追查,為同宮麗妃嫉妒,在荔枝中施蠱所為。此皇帝痴情,傳位與太子,自個潛心研究蠱術,著有《蠱毒秘要方》一書,藏於宮內歷代相傳,未曾流於市。”
“我在太醫院參閱過此書,關於‘陰陽交合蠱’未有治療的法,但有緩解之方。可用荳鼓七粒,黃龍一分,烏龍肝一分,鹿角粉二兩,白靈芝一錢,紅雪蓮一瓣,人形女體的夜交藤一須,碾磨成粉末,再用雨水調勻,混成藥丸。每二十日吃一顆,另每月十五月圓之夜,光靠藥丸無法壓制,需用合歡花泡浴,這樣便可壓製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