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畢,再也忍捺不得,俯身直朝美人骨吮去。
倏得他臉頰一陣尖銳鈍痛,顯被抓出道傷痕來,頓了頓,糙唇被小娘炮的手指使勁朝外推捂,他咬含住指尖,有血的腥氣。
舜鈺腿間已察覺徐藍那大物的鷙猛,雖迷香化去他的氣力,但到底習武之人,又生得魁偉高大,想制住她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忽得想起袖裡還有一枚藥丸,原是想浴過合歡花自個吃的,此物能抑蠱毒催生的孽欲,想必徐藍中的春香,或許也能化解。
趁其不備,硬塞進他嘴裡,藥丸入口即化,一絲未及吞咽的紅漬流於唇間,陡然在那男兒鮮烈的顏骨,增添了抹邪魅之色。
“你又餵我吃什麼?”徐藍怒意頓起,再不客氣,一把撩起舜鈺襴衫下擺,把她傲嬌身骨兒猛得翻側起,動手剝除系在腰間荼白的綢褲。
舜鈺心一橫,牙一咬,趁其不備一腳踢在徐藍的腰胯間,用盡了十二分氣力。
如受傷的野獸嘶啞低咆,徐藍顯見受創不輕,鬆開對舜鈺的箍制,滿臉痛苦的仰倒於榻上。
舜鈺連滾帶爬的落下榻,不慎把腳踝扭了一下,顧不得許多,一拐一拐直朝篷門方向衝去。
猛一拉開門,天地驟變,萋涼山風,雜著雞豆大的雨點撲灌而來,澆得她滿臉半身的潮濕,也徹底把屋內混淆難纏的燥熱情動,捲地而空。
回首朝榻上,一錯不錯的盯了半晌,那裡凝黑暮重,無聲無息,動靜全無。
舜鈺心裡“怦怦”亂跳個不住,方才不管不顧的,只知狠命朝那人踢去,現冷靜下來,著實又有些後怕。
咬了咬嘴唇,也不曉得踢得可嚴重!
她經過人事,知曉那話兒緊崩時有多脆弱,若是踢壞了……可咋辦?
想上前看看,走兩步又輒回,怕他春香的藥勁還未過,去了會自投落網,這般躊躇半晌,終還是沒那勇氣,徑去坐在門檻上,托著腮聽外頭急雨打篷,看遠處,滿池煙水瀉波。
腳邊聽得“吱吱”哀鳴,隨望去,是那隻雪白小貂,渾身毛髮濕淋淋緊貼骨上,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舜鈺瞧著怪可憐見的,伸遞出掌心,小貂這次不再躲閃,乖巧的依偎低蹭。遂把它捧起放在胸口,也不忌那份濕涼冷寒,只用胸口的溫熱焐它。
“你怎就一個啊!爹爹娘親去了哪裡?怎捨得把你一個丟下?這般大的雨,若沒個躲處,會被澆死的!”舜鈺自言自語的嘮叨:“可惜我的爹爹娘親不在了,他們要在的話……!”忽兒不想說了,心底空落落的,碾轉兩世,她都是孑然一身,也該習慣了。
山里天氣陰晴不定,這邊烏雲攜雷帶雨穿行過,明月浮出,霧氣迷濛,有蛙聲呱呱,蟲鳴蟋蟋,屋檐嘀嗒嘀嗒的朝下淌著水兒。
舜鈺站起身子,腿腳坐得酸麻,還帶著些許刺痛,略站了站,這才捧緊小貂,轉身慢慢朝徐藍榻沿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