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得見,倒覺有幾許孤高清傲的勁兒,與所想又有些出入,卻與他無什麼關係,只是覺眉眼與舜鈺有些相像,多看了兩眼。
忽得起朦朧之態,但聽湘竹帘子打起聲,跑進來個人,綠衣白褲,瞧著倒像那倌兒小桃紅,怒她怎能隨意進自個房門,粗聲厲喝出去。
那人不依,反愈走愈近,模樣清晰起來,卻是舜鈺,眼睛水汪汪的,抿著嘴笑,直撓人魂骨。
“鳳九怎做女子打扮?”他忍不住去拉她的衣袖,未曾用力哩,竟已軟軟倒近他的懷裡。
舜鈺的頰腮若點胭脂,柔細的指尖悄悄攀爬攬住他的頸,唇兒抵至耳邊,嗤嗤笑著:“呆子,我就是個女孩兒呀。”
徐藍便模模糊糊的問:“那日衫後可是出的癸水?”
忍不得俯下頭在她頸子咬一口:“鳳九騙我騙得好苦。”
抱著她翻轉個身兒,猛得傾軋進床榻里,被翻紅浪,帳起生煙。
那般綿軟如一團軟玉生香,乖順的蜷縮在他的懷裡。
“徐藍!”她臉兒粉粉的,害羞的輕聲的喚,好聽極了。
“今日便不得放過你,讓你痛過便是我的人了。”他驀得抓緊身下滑溜的腰肢兒,再不容遲疑的壓上。
第壹肆陸章 竇生疑
“五叔,你在做什麼?”小七的聲音,天真無邪的問。
“五叔在練功哩……!”遲遲疑疑的,是個女娃在稚氣的猜。
“我爹爹和娘親就經常在床上練功。”一本正經的說,好似老成的懂很多道理。
徐藍喘著粗氣,猛得挺腰坐起,順手迅疾抓過褥子搭在腿間,這才眼瞳泛紅的朝榻沿望去,五個聒噪小童排排站在那裡,滿臉是好奇。
綠鸚鵡嘎嘎笑得背過氣去,一不小心,從桌面跌下,摔個四腳朝天。
徐藍瞪他們半晌,終懊惱的撓撓頭,開口欲說話,嗓子竟啞得如沙石硌過:“五叔在練功。你們無事去別地鬧去。”
女娃猜對了,得意洋洋的很,搶著話答:“老太爺喚五叔去哩,為得雪琴姨姨的事。”
徐藍便覺煩躁,看幾個還不走,眼巴巴望著他,不白來傳話的,最小的娃嘴角已淌下一串晶瑩。
無奈地指向桌案右下第二個屜兒,讓他們自去拿香糖果子,一群小強盜,手攥的滿滿“轟”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