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岩一腳已跨出一步,另只腳才抬,硬生生收回、差點把自個絆倒,他滿腔竊喜如一桶冷水潑下,澆個透心的涼。
舜鈺卻不覺喜,倒是驚駭滿面,眾目睽睽之下,被沈澤棠當眾搜檢,稍不留神她即會原形畢露,實可謂命懸一線並不為過。
此時已無旁的辦法,她慢慢走至沈澤棠的面前,身子僵硬的挺直,眼眸冷若清潭,微怔看著這個將主宰自己生死的男人。
沈澤棠離她很近,舜鈺只及他胸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想必是昨夜召“恩仇二鬼”時,香灰沾染上了官服。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想這個,迴轉神,卻見沈澤棠已輕取下她的儒巾,擱至一旁的桌上,又抬手拔下綰髮的銀簪子,任一頭烏油似的頭髮披散下來,替她攏至腦後。
“若是發中有挾帶,此時定已掉落於地。”她聽沈澤棠沉穩在說:“倘還有疑異,可用五指從頭頂穿發至底。”
舜鈺便覺那修長有力的手指,帶著餘溫不疾不徐、從她頭頂穿發而過,忽得憶起前世里的親密……她不禁輕顫。
沈澤棠看她慘白的小臉浮起微紅,若水墨畫裡的淡桃花,氣色總算是好了些。
他輕撫她的耳垂,繼續道:“查看耳廊或耳洞可塞有紙團。”
又扳起舜鈺的下巴,命她張開嘴,看她聽話的輕啟唇瓣,露出瑩白牙兒和粉紅舌尖。
驀得想起荷花潭裡與她唇齒糾纏的一幕,那舌兒很甜……心一沉,喉微動,迅速垂眼斂神,暗驚此時此刻豈能恍惚。
“迫其開口,查看內可有含咬物。”沈澤棠收回手,讓舜鈺脫解襴衫。
稍頃功夫,圍觀眾人打量著只穿裡衣褲的舜鈺,若有似無地掃過某處,眼神倏得有些不同。
沈澤棠自然也看了看,太誇張些,再睨她嫣紅的頰腮,突然很想笑,卻也能察覺她在瑟瑟發抖,又覺得挺可憐的。
“裡衣褲皆色淺薄透,衣料柔軟,先翻其衣領用手捏一圈。至於身上如何查驗,拍或按或捏或握皆可。”沈澤棠邊說,手掌自上而下順摸過肩胛背脊,又掰過她的身子,從她美人骨滑至胸前,頓住。
舜鈺的心提到嗓子眼,她裹胸用的蜀錦,是從秦硯昭送的箱裡發現,京城此時還未傳入,十分薄軟且絲滑,緊繞多圈後依舊不覺厚重,而胸卻裹的極平。
可也因太過薄軟,沈澤棠的掌心觸上不離時,女孩兒青春的身子開始不安分,那胸前嬌紅不隨人願的盈盈挺起,緊抵他的掌心,簡直煞它不住。
不曉得他發現沒,舜鈺連耳帶腮的發燒,悄抬眼窺,恰於沈澤棠深邃目光相碰,他面色依舊平靜,手移開朝下撫去。
吩咐她脫去鞋履,忽得又不願旁人去看她的足,不讓脫襪,他握於手中揉捏過,即放下。
再是腿間,他的手輕輕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