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待他開口問,聽得沈二爺說:“楊衍提請大理寺增寺正一名,五品官職,歷事監生馮舜鈺績效勤勉,取用她任此職。”
徐涇驚詫的很:“這楊衍竟不怕引起眾怒?區區歷事監生能任五品官,那五品下的官員該如何自處?”
沈澤棠平靜道:“他只是提請,批審通過在我,楊衍此舉是要讓我引起眾怒。”
“那二爺不通過即是。”徐涇說的理所當然。
不通過……這大好的機會硬生生錯過,馮舜鈺要恨死他罷,那倔強的丫頭!
“一出連環計!楊衍果然居心叵測。”他抬手揉揉眉心的倦意,把選薄擱到案几上。
再拿起佛經,抬首看一眼愣怔的徐涇,淡笑道:“我自有應對。夜已深你可歇息去。”
……
燭火劈啪爆花聲,在靜寂寂的房內愈發清晰,火盆旺燃起來,溫暖四處瀰漫。
沈澤棠只覺身上有熱意,索性解去革帶,敞開衣襟,想著再看會佛經即宿下。
眼前忽然朦朧起來,有股子難捺的熱意自腳底攀爬,纏繞著腿直上,匯聚在腿間,那裡盤踞的青龍,瞬時龍騰虎躍起來。
沈澤棠知道這是個詭譎的春夢,偶爾會做一回。
他似回到沈府棲桐院內,掀簾入房,今夜床榻空空,男人竟是抱起女子抵在牆角狠弄風月。
男人雖是文官,卻自幼習武功,雲南平亂也橫刀立馬過,平日穿著一品大員的朝服不覺得,現在赤著身軀,卻是精壯而魁梧的,清寬的脊背布滿細密的汗珠,緩緩沿著深骨朝下流淌。
沈澤棠心如明鏡,這男人就是他。
女子看不清面容,被撐離了地,似怕摔著,只得用兩條修長玉嫩的腿兒,緊箍住男人的腰邊,白皙的足兒隨著男人肆意馳騁的力度忽盪忽搖,那腳趾上塗的一朵嫣紅蔻丹,如花兒飛。
女子似受不住了,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哼哼唧唧哭著求饒。
“說你喜歡我。”男人聲音沉渾黯啞,不容拒絕的霸道。
女子即便是此刻,依舊硬著性子不肯,她說:“不喜歡。”
“不喜歡……”男人戲謔的笑,卻不曾抵盡泛紅的眼裡:“不喜歡能留這麼多的水……”
沈澤棠蹙眉沉吟,他並不近女色,有過肌膚之親的,唯有曾經的妻,夢笙。
他初初以為那女子是夢笙,想來並不是,床榻歡愛夢笙都覺羞恥,更況是離席抵靠牆上的肆意。
他也不會說那些粗俗的話助性,她是聽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