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棠聽他說完,讓沈桓賞了錢,那衙役道個謝,歡天喜地的去了。
徐涇很奇怪,問二爺怎想起問這般若寺來,沈澤棠便把案情詳細說了一遍,眾人大驚失色,沈桓怒道:“那錦娘竟敢在肉碗裡下毒,二爺允我去捉她來拷問,到底受何人指使。”
沈澤棠神情微凝:“萬不可輕舉妄動,錦娘被舜鈺說服並供出般若寺,想必此處定有蹊蹺,若真是‘鷹天盟’殺手據點,想那寺連著山,可是個易逃脫的去處,要想將他們抓住需好生籌謀一番。”他頓了頓,看向沈容問:“徐藍領兵到哪了?”
沈容忙稟話:“早起收到驛使傳來信訊,徐藍臨至南京城外,定不超過三日。”
沈澤棠讚許的頜首:“他行軍速度倒是迅速。”
又朝其他等人囑咐:“萬不可同唐府尹透露支言片語,馮生亦不許說,違者將重懲。”一眾侍衛神情肅嚴,齊聲領命。
徐涇蹙眉插話道:“二爺可否覺得自出京至今,我們身邊不止有‘鷹天盟’環伺,似還有隊人馬尾隨。”
沈澤棠慢慢吃口茶,神情依舊平靜:“有人要取我和馮生的命,有人卻在暗中相護,實在有趣,你們嚴加謹守,以不變應萬變,是為上策。”
……直至夜幕深垂,一眾方才散去。
沈澤棠回至房內,輕手輕腳的洗漱後,才解衣脫履上榻,側身看了會舜鈺,伸手撩開她頰邊柔軟髮絲,指腹的薄繭觸碰過她的唇,或許有些微癢,闔著眼皺著鼻子,哼唧了兩聲。
沈澤棠嘴角浮起抹笑意,也不管她睡著了,只是想逗她:“叫棠哥哥。”
“……”只有細細的呼吸聲,這精怪的丫頭,除非她願意,否則休想占她半點便宜。
“徐藍要來了……”鳳九若知曉這個訊息,定很驚喜罷,到那時,她的眼裡還會只有他嗎?!
鳳九與他設防太多,並未至真心相待的地步,更多的還是他在一廂情願。
這一日終將是要坦然面對,只是來得太早了些。
沈澤棠抿緊唇瓣,暗詫自己竟也有不淡定的時候。
輒身平躺於枕上,他闔起雙眸,輕揉眉間的疲倦,忽覺腰腹一沉,隨望去不由哭笑不得。
鳳九的長腿兒斜斜搭上他的身,磨磨蹭蹭捱近他。
沈澤棠嘆口氣,伸展開手臂給她枕,看她乖乖的俯在他胸前,睡得可香,還打起了呼嚕,跟只貓兒似的。
他的目光忽而炯炯,緊盯在鳳九的衣襟處,那裡的盤扣散了開來,若隱若現露了半片脂紅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