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舜鈺不知怎地竟想起這個,倒把沈二爺氣笑了:“這是徐炳永替我起的字,你非要如此煞風景麼,再猜不出……”他頓了頓,語氣很意味深長:“就別起來了!”
已有些察覺,沈二爺荼白帛褲里漸起悍猛隱動,昨晚實在忒可怕,她可不願再經一次,遂頰腮似塗了胭脂般,聲若蚊蠅般不情不願:“棠哥哥。”
“沒聽見。”沈二爺眼裡柔情深種。
……不要臉皮,這麼大的年紀還逼她叫哥哥,心底妥妥的嫌棄,卻又喚了一聲:“棠哥哥。”
沈二爺把她的甜嘴兒親親,果斷的起身下床,正待整理衣冠,聽得沈桓來稟送洗漱的熱水,及馮舜鈺的包袱。
回首看看緊闔的紗帳,這才允他們進來。
……
沈桓端一銅盆子熱水,徐涇拎著包袱掀簾進了房裡。
昨晚泡浴的木桶擱在角落裡,地上一汪汪乾涸的水漬綿延至床榻邊,還有四處可見碾碎的合歡花瓣……沈桓與徐涇交換個眼神,與這比起來,昨晚屋頂貓兒抓心撓肺的叫騷一晚,又算個屁啊!
沈二爺自然看進眼裡,接過沈桓手裡的棉巾,不露聲色問:“昨晚淋了雨,可有在房裡好生歇息?”
沈桓未及開口,徐涇忙插話進來:“有有有,他睡得可香,打了整晚的呼嚕。”
你才打整晚的呼嚕,你全家都打呼嚕,沈桓瞪著眼看徐涇,這廝又開始編謊兒。
聽得沈二爺頜首又問徐涇:“那你和旁的侍衛歇息的如何?”
“昨晚暴雨後空氣甚是清涼,皆是一覺到天明。”徐涇笑眯眯地:“二爺同馮生歇息的可好?”
“嗯……身心甚是舒暢。”沈二爺俯身潑洗了臉面,用棉巾擦拭著水滴。
“……”嘖嘖,這話能從沈二爺嘴裡聽得,實屬不易啊!
沈桓朝紗帳這邊鬼鬼祟祟探頭,馮生怎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會非死即傷罷?
就說那小身板怎吃得消二爺哩,給他春圖兒還臊著臉不肯看,瞧瞧,現世報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