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她神情慌慌地,扭動腰肢朝門邊望去,怕丫鬟突然掀帘子進來。
看透她怕羞的心思,沈二爺繾綣親著她的粉腮:“沒我的傳話,誰敢找死進來。”
窗外風雨交加,窗內水霧緩動瀰漫四圍,羊角燈的光芒愈發昏黃朦朧,看著田姜衣襟亂了,紅肚兜皺了,露一痕雪脯輕晃招搖,他的眼神驀得幽暗深沉,忽兒就受不住,將她抱著抵靠在牆面上。
焰熱的氣息纏覆田姜面龐,滿耳都是他渾沉的喘息,腳不著地被他狠托在半空的滋味,實在可怕極了。
使勁捶他的肩膀:“……這是甚麼新花樣,二爺謙謙大儒勿施禽獸之舉。”
沈二爺聽得發笑:“九兒若能想起從前,便知你曉得的花樣,可比我還多。”她春畫可沒少看!
將剝下的荼白鑲銀絲夾褲隨意扔一邊,看她髮絲凌亂、星眸亂恍的態實在喜歡,咬含住她一簇濕發:“你這般狐媚……就是禽獸又能怎樣,也是你招惹的。”
她哪裡有、哪裡敢招惹他……簡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著惱地要張嘴辯駁,卻倏得蹙眉嚶嚀一聲,又脹又痛的難受。
背脊僵直地貼實濕滑的牆面,纖長柔白的雙腿纏著他打顫,眸瞳水汪汪盯著這個折騰她軀殼,吸食她魂魄的男人,若有朝他們必須生離死別……她吃痛的吸氣,俯首咬上他的肩,嬌噓著問:“二爺,我死了你該怎麼辦?”
沈二爺只覺有股子酣暢淋漓的快意,在四肢百骸狂猛流淌,聽得這話他忍不住笑了:“這樣是不會死的。”
至多……欲仙欲死、或死去活來……默稍許,他呼息灼灼,又添了句:“你便是死了……我也隨你去。”
田姜情難自己的弓起身子,那份纏綿意兒似乎化不開了。
……
陸嬤嬤輕叩棲桐院的門兒,沒會聽得“吱扭”一聲,是采蓉來應門,將她迎進院裡在廊下站著。
她收了青布傘,把一匹鵝黃十樣錦遞上,悄悄交待:“這是老太太臨走前命我給二夫人的,瞧這記性倒全忘記,突然想到連忙送來。”她想著問:“二夫人待你如何?可有給你氣受?”
采蓉接過壓低聲回:“相處的短,二夫人待我還好,日子長後卻不知怎樣,心裡總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