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悔早該聽沈二爺話的,有甚麼話就該明日再說,夜真得深了……
她甚至有種錯覺,這樣的結局是沈二爺樂見其成,且正沉醉其中不能拔……她還是太年輕。
“棠哥哥,不行了……”她嚶嚶嗚嗚,嗓音都略帶沙啞,喊著棠哥哥希能求得他疼惜。
他倆顯見對疼惜二字的理解南轅北轍,沈二爺看她因怕頭撞上床板,而伸長胳臂去頂著,欲發顯得一痕雪脯飽滿嬌艷,看得他滿目灼烈,這才幾日光景,她那怎又大許多……再這般下去真是會要人命!
忍不住俯首去噙,忽低喘問:“你塗了甚麼,怎有股子奶味兒?”
“母親給的潤肌香膏。”田姜趁機去推他清寬的肩膀,卻被二爺一把攥住壓在枕上。
他繾綣親吻她嫣紅汗濕的頰腮,一面氣息混沉地又問:“方才你說我把鶯歌養在外面,有種就將她領回來,我有沒有種,你還不知道?”
“你有種你有種,你最有種。”田姜疊聲的奉承,要她說他是天下第一有種,她都能眼都不眨一下。
“傻瓜……”沈二爺被她逗笑了,卻也因這曖昧不明的話而慾念難抑,驀得動作又重又沉,又頻又急。
直撞得田姜腰肢彎若滿弓,忽聽他俯身邊咬她的蝴蝶骨,邊語氣霸道問:“我的種多不多?”
“……”原來他方才是在問這個……還深受世人尊敬的大儒哩,甚麼混話都說,不要臉……
綰髮髻的珠翠簪子晃蕩的脫掉落床,烏油柔軟的發如瀑傾瀉,於沈二爺垂下青絲絞纏在一起。
田姜終是再難承受:“二爺求你……快點……”
“那你快說,我的種多不多?”他清雋的面龐淌下細密的汗珠,劍拔弩張也就一觸即發。
“多,多極了……”田姜淚眼朦朧的回首看他。
沈二爺腰谷驟然緊麻,他汗水淋漓的去親她的紅唇,語氣溫柔又期待,嗓音喑啞又灼亂:“卿卿給我個孩子罷!”
燭火炸了個花子,他思緒倏得有些恍惚,眼前似看到那個滿面滄桑同他仿佛的男子,正抓住個絕美女子的腿兒,那般懇求的在說:“給我生個娃可好?”
那女子頓了頓,開始拼命掙扎,說出的話兒冰冷又絕情:“走開……快出去……我不給你生!”
“田九兒,你說甚麼?”他怔怔地問,然後聽得那嬌虛甜軟聲響在耳側,她說:“好!”
……好!便是這一個字,他好像生了又死,死了又生,早已等得地老天荒般,眼中莫名發潮,是汗水滑過,他低聲道:“乖,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