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事真是無巧不成書,這男子竟是那日的新郎倌兒。
徐老夫人笑道:“就你雙耳最尖,好壞皆聽去!還不快來見客。”
指著她(倆)朝沈老夫人及田姜道:“這是我嫁出去的女兒,閨名金香,這是姑爺!”
再一一指與她(他)倆:“這是沈閣老的母親,這是沈閣老的妻子。”
她(他)倆先拜過沈老夫人,再來拜見田姜,田姜從手腕褪下只白玉潤鐲子,用一方水紅撮穗的美人巾兒包裹了,放進她手裡,一面彎唇道:“不知你今日在此,也沒備甚麼上抬面的禮兒,這鐲子你拿去權當戴著玩罷。”
金香自知這鐲子非尋常之物,心底喜不自勝,笑盈盈地謝過,抬眼瞄見夫君盯著田姜目含垂涎,狠踩他一腳,咬著唇道:“你先出去候著,我與母親說幾句話兒就走。”
那男子訕訕施禮先出了房,金香撲進徐老夫人懷裡,淌起了淚珠子。
原來是為其夫妾室爭風捻醋而哭。
徐老夫人戳她額一記:“我當是多大的事兒。你父親貴為當朝首輔,誰敢惹你不喜呢,定是你自己嬌橫跋扈,你要盡心伺候公婆,對姑爺也溫溫順順的,他自然會對你上心,再生個一男半女,誰日子也不比你好過。”
金香泣著聲又道:“那個姨娘懷身子足兩月了,這可怎生是好?”
“甚麼怎生是好!”徐老夫人依舊微笑著:“你還未曾生呢,怎能讓她搶個先。”
遂朝一旁的嬤嬤使個眼色,那嬤嬤會意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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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伍肆章 求人事
徐老夫人又把金香耳提面命一番。
田姜佯裝不在意只垂頸吃茶,暗忖還道這老婦品性質樸賢德,卻也是個擅使陰損招兒的,今是有求於她莫奈何,日後老死不相往來為宜。
待金香辭去,戲班頭來問要點甚麼戲,徐老夫人先讓沈老夫人點,沈老夫人難推讓,點了一折《陽平關五馬破曹》,那戲班頭忙陪笑道:“扮架子花臉的淨角嗓子倒了,這般熱鬧武戲實難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