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鈺忍不住問:“春林可還活著?被鷹天盟劫去的唐金,鎮江樂善莊失蹤的百十口,你可有印象?”
“春林任務失敗難活命。”曹瑛頓了頓:“其他人等也凶多吉少。”
舜鈺聽得一臉黯然。
……
且說那來問話的小丫頭還沒走到金桂姐房處,便被虔婆攔下趕去廚房灶前燒火。
金桂等的心焦,撥琴弦彈起《相思曲》唱道: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菊花開,菊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
忽聽簾外撲簇簇地撓門聲,只道是曹爺立外推門響,急忙忙拋了月琴去瞧,哪想是那條猱獅狗不曉在哪滾得一身濕,抖瑟瑟等她開門好進房取暖。
金桂心底空蕩蕩,腳底虛浮浮,抱起月琴繼續唱:
月慘慘,風淒淒,度月穿風覓信音,君心負妾心。
怕相思,己相思,輪到相思沒處辭,當初誰料今。
唱得自己流下淚來,猛得把牙一咬,起身朝門外走。
註:唱詞非原創。
第陸叄陸章 危機臨
金桂抱著月琴往南屋走,離五六步聽門前撲簇簇簾動,她往掉漆紅柱後躲,見得曹瑛穿著嶄新袍子出來,後跟著丁嬤嬤伺候他穿貂裘,聽他沉聲交待:“把人看緊了不允誰來打擾,旁的皆聽她命就是。”
丁嬤嬤問:“爺可要去金桂姐兒哪裡?”
曹瑛似懶得搭話,只道不送,朝院門方向走。
金桂不聽不看倒罷,此時聽了、再看他毫不猶豫轉身的背影,胸口如被刀戳般疼痛難忍,罵也罵不出,只咬著嘴唇淚水滾滿頰腮,十四歲被賣入這娼寮,還有個姐姐會每年來看她幾次,扔一袋銀子就走,直到這個男子找到她,說她姐姐死了,可以替她贖身。
聽得姐姐死她很無謂,倒是對這個桀驁邪性的男子充滿興趣,她仰頸吃酒,任酒液從唇角滑落到下巴尖兒,餳眼笑問:“爺府邸有多少姐姐妹妹?可還好相處?奴家心底慌慌的。”
男子的話冷酷且無情:“你想多了,我只替你贖身,可沒養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