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嬰兒沒有來的話,價格你來付。”雲雀搖了搖白瓷杯中的清酒,輕描淡寫的說道。
“啊?價格?什麼價格?學長你不是答應收留我了麼?”
“啊,因為這樣小嬰兒在找你的時候我就可以和他打一場。但是如果他沒有過來的話……”雲雀抬眼看著她,藍堇色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那光有點熟悉,像是浮萍拐每次落到頭頂上時被陽光反射出來的金屬光澤“哼。”
“等等,哼是什麼意思啊?雲雀學長,只有這個請務必給我說清楚。”綱吉猛地從榻榻米上直起身子,如同小學生一樣的正坐著。
“意思就是——如果他沒來你就給我五百萬保護費。”
“……你知道你剛剛報了個多大的數字麼?”
“你是那群人的首領吧,小動物。”
“可是我的錢一直是里包恩管的。”事實上她這麼大了還要拜託里包恩每月按時發給她零用錢,對方說是防止首領揮霍家族資產之類的——其實就是想整她。畢竟他打的錢數十年過去了都是一樣多,根本就沒有隨著物價上漲調整過。
於是她就不得不每個月冒著生命危險,去門外顧問那裡打欠條,大概算一下的話,她已經把自己賣給彭格列一百多年了。
“與我無關。”
“誒?!”綱吉瞪大了眼睛,身體忍不住向著雲雀的方向前傾,臉也因為激動的情緒變成了粉紅色“雲雀學長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不要。”
“那……我可以打欠條麼?”
“不接受。”
這個人真的是完全不通情理!
難道這傢伙的心理年紀也完全是上自己想上的年級麼?
就比如萬年中二。
等等,既然她都已經在門外顧問那裡賣身給彭格列一百多年了,那麼再賣身給風紀財團也沒差啊,反正都是被人欺負嘛。真要說起來的話,偶爾看她可憐會放她一馬的雲雀怎麼想都比完完全全捉弄她為樂的里包恩要溫柔的多。
“雲雀學長!”
“……”雲雀淡定的喝著清酒,白皙的皮膚和漆黑的髮絲看上去像是水墨畫一樣安靜美好。
“我賣身可以麼?”
“啪”白瓷杯掉到地板上碎裂成了好幾塊,濃郁的酒香隨著空氣的流動溢滿了整間合室。
雲雀沉默了一秒。
“哇哦,膽子很大嘛,死鳳梨。”雲雀冷笑了一聲,一隻手突然舉起,牢牢的掐住了綱吉的脖子,力氣大到氣管生痛讓她快要無法呼吸,只能漲紅了臉拼命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