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非得盡點兒心意呢?」
陳煙橋緩緩看她一眼。
倪芝沒等到答案,就手摸出Mac的ruby woo,旋開蓋子把口紅推出來,朝陳煙橋晃了晃。
「看好了,夠抵火鍋錢了。」
有人說燃燒不盡則亡人收不到,她將口紅推到底,也不等他回答就丟了下去,
陳煙橋挑了挑眉,似要言語,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倪芝就看不得別人一副不領情的模樣,「我知道你有話要說,跟我說不用這樣是吧?我樂意。」
「不是。」陳煙橋說完也不解釋,把最後一點燒完了熄滅。
火滅了,終於有些新鮮的空氣進入肺腑。
只剩一攤灰燼,還有口紅熔化了形成的液體,因沾了灰,像一條暗紅色蜿蜒的血跡,在鐵桶底層凝固成了一朵黑血玫瑰。
他終於轉過來,低頭看她的眼睛說,「她不喜歡這個色號。」
倪芝同他對視半晌,問他,「你是不是該賠我口紅?」
說完她抬手示意陳煙橋拉她一把。
他掌心的粗糲,凸起的經脈像老樹根一樣,從左手臂一直連到手背,這回力道不輕不重。然而她剛被拽起來,一條腿仍還打著彎兒,他就鬆了手,倪芝坐久了腿發木,差點又踉蹌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拆分了一下哈,怕太長了看著難受,內容不變。
第8章 高鈣羊肉
研究生的宿舍管得不嚴,12點以前都是象徵性的門禁,晚回來一會兒頂多被大爺嘮叨兩句。
倪芝回來時候,寢室上面的窗戶都是黑漆漆的。
掏出手機來看也不到十一點。
裡面傳來響動聲和壓抑的說話聲。
她沒帶鑰匙,就輕輕叩了叩門。
就疲憊地靠在門框上等。
一邊褪了半邊鞋子,只把腳尖踩裡面,鞋被她踩得一晃一晃。
半天不見有人給她開門。
倪芝加了點力度敲了敲門。
聽見踢踏的腳步聲,沒想到給她開門的是錢媛。
錢媛是本科時候就是濱大特招的短道速滑特長生,哈爾濱每個大學都有練冰上項目的,因為濱大作為理工科學校,社會學系確實不怎麼樣,有人放棄了名額,就輪到她保了研。
從開學到現在,錢媛一直在外面比賽,又去了一段時間少兒體校交流。所以倪芝還沒來得及同她說,她與林致然已經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