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泡妞兒太強了,我以後也得練練左手。」
陳煙橋也不辯解,一邊叼著煙,一邊又出了幾杆兒。
台上已經剩下不多了,陳煙橋看了她一眼,「還打嗎?」
倪芝轉身把杆子插回架子上。
陳煙橋出杆兒時候那股子面無表情的狠勁兒,又讓她想起來,他燒紙時候他硬拽她的睚眥必報。
見好就收。
陳煙橋剛摸了褲兜,黃毛就識相地按住了他。
「橋哥,多大點兒事兒,別給了,下次我們來吃火鍋打折。」
陳煙橋拍了拍他的肩,「必須來啊。」
走了一路,陳煙橋半字未提。
倪芝主動開了口,「我輸了,你什麼要求?」
陳煙橋說:「沒要求。」
倪芝強調:「願賭服輸。」
陳煙橋隨手一指,「給我買個冰糖葫蘆。」
他們已經走到學校小門兒附近,這個點兒了,還是熙熙攘攘的,小吃攤兒前站著各色的人,望眼欲穿地等著冒煙的鍋子。
只有賣冰糖葫蘆的,前面冷冷清清,別家攤子都有小車,冰糖葫蘆就是一個穿襖子的中年男人,也不吆喝。拿了個紅色的塑料板凳,坐在那兒,舉著刺蝟一樣的糖葫蘆杆子。
上面還插了個紅色的牌子「老道外糖葫蘆」。
哈爾濱的糖葫蘆花樣眾多,尤其在中央大街和道外的,款式各色各樣,黃瓜大辣椒茄子辣條子,花樣層出不窮,奪人眼球。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買不到。
不過多數是冬天才有的賣,掛個火紅的燈籠,看著就有氛圍。
「都有什麼的?」
「山楂、沙果,都是3塊錢。」
「來兩個。」
「拿好嘞。」
倪芝原本以為陳煙橋同糖葫蘆老闆認識,結果不是,他只站在一邊,仿佛想買糖葫蘆的人是倪芝。
他接過來也不吃,就那麼提溜著。
「就這樣?」
陳煙橋替她推開小門兒,「我還跟小丫頭片子較真兒?」
小門兒裡面,已經是校園了,離宿舍只有幾步之遙。
陳煙橋待她進去,鬆了手,一邊兒拍了拍手上的鐵鏽,「就送到這兒了。」
倪芝咬了一口糖葫蘆,滿嘴酸澀。
過幾日去學院交田野報告時候,人還未到辦公室,就聽見自家導師的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