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周溶朗聲道:「小師弟,你不厚道哦,竟然在背後說我壞話。」說著,伸手拍了拍翟安易的後腦勺。
翟安易苦著臉摸了摸後腦勺,怎麼一個個的都跟他的後腦勺過不去?
「二師姐,你怎麼上來了?」
周溶哼笑一聲,似笑非笑:「我再不上來,豈不是任你隨意編排了?」她說著,側過頭打量白安安,上下看了一眼,笑眯眯道:「小姑娘,你別聽我師弟瞎說,我可不是壞人,只是那兩位姑娘對我有些誤解罷了。」
白安安摩挲酒杯,沒有說話。
翟安易斜眼瞥周溶,不客氣道:「二師姐你還真敢說啊,若不是你欺騙人家姑娘感情,人家怎麼會誤解你呢。分明你做人不厚道。」
周溶搖搖頭,挑起衣擺在翟安易旁邊坐下,伸手摸向身後的酒袋,「小師弟你這就不懂了,我只是憐香惜玉了一些,可也沒對人家姑娘怎麼樣呀。」
她將酒袋顛了顛,露出遺憾的表情:「及時行樂,你情我願,懂不懂?」
翟安易撇嘴:「歪理。」
周溶搖搖頭,拿起桌上酒壺替自己斟了一杯,咂咂嘴回味了一下,蹙了一下眉毛。她瞧著白安安在日光下越發昳麗的面孔,便對她道:「我看姑娘也是好酒之人,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
白安安還沒有說什麼,翟安易就唰地一聲站了起來,攔在白安安跟前,宛如護崽的母雞斷然道:「不行!」
周溶早忘記當初在山上的驚鴻一瞥,這會兒看見翟安易緊張的態度,意味深長一笑:「小師弟,你毛都還沒長齊呢,就春心萌動了?」
翟安易漲紅臉,結結巴巴道:「你說誰、誰毛沒長齊啊!我是為了師尊好不好!」
「這關師尊什麼事?」周溶咕噥道,再次仔細打量白安安,忽覺不對。乍然想起,這少女,不是跟她那鐵樹開花的師尊不清不楚麼?若是被師尊知道她帶白安安去喝花酒,還不扒了她的皮?
周溶想到這裡,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咳嗽一聲道:「也對啊,小姑娘家家的喝什麼花酒,你們慢慢看風景,我買酒去了,回見!」
白安安對喝酒沒什麼興趣,但是對於戲耍別人卻興趣十足。本來周溶邀請她還興致缺缺,現在見她一臉避之不及,白安安反倒來了興致。
她挑唇一笑:「慢著。」
周溶苦著臉轉過身,哀求看著她:「白姑娘,我真的有事。就不奉陪了,你和小師弟好好玩……」
「你剛才說,喝花酒?」白安安翹著二郎腿,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把弄著自己的發梢,「我還沒喝過花酒呢,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