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溶這下臉苦笑也笑不出來了,她僵著笑臉道:「我說著玩的,咱們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麼花酒?像話嗎!」
翟安易在一旁點頭幫腔:「對!不像話!」
「周師妹,我剛才見你一番瀟灑談吐,還以為你這人最是灑脫不過,沒想到也這麼迂腐。」白安安失望搖頭,「咱們修仙之人,本就逆天而行,自然要順心而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周溶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呃……這個,說得有理。」
白安安笑了一下,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桌上,纖細的指尖撐著自己的下巴,眯了迷眼睛道:「而且我白安安生平,最愛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
「人家非要我做的事情,我不愛干……」她拖長調子,慢悠悠道,「不過人家不允許我幹的事情,我就非要幹了。」
周溶乾巴巴道:「原來如此。」心中卻想,這是什麼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師尊也太慘了吧,找了這麼個性情的道侶,以後有的受的。
白安安不知她心中所想,側頭看了會兒窗外的風景,便站起身越過周溶道:「行了,別杵在這兒來,帶路。」
周溶無奈回頭,見白安安態度堅定,只能唉聲嘆氣地到前面引路了。
翟安易見兩人都走了,也連忙站起身追上去:「等等我!我也去!」
周溶因為白安安的身份,特意選擇了鎮子裡格調還算高雅的一家妓院飲碧居,只不過太白天的,飲碧居里的姑娘都還沒有出現,只有擦著□□的老鴇笑呵呵地迎上來。
女子逛妓院雖然古怪,但是周溶是熟面孔了,而且出手大方,所以老鴇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堆笑道:「周姑娘,又來喝酒呀?要不要我將小小叫出來陪你?」
周溶猛然咳嗽一聲,壓低聲音道:「媽媽誤會了,我今天過來,是來喝酒的。」說著,眼神微微朝著身後的白安安瞄了一眼。
老鴇順著她的視線去看一身紅衣的白安安,露出了驚艷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周姑娘打的什麼啞謎,但既然人家要求了,她便按照人家字面意義上去做總不會出錯。於是老鴇又是一笑,道了一聲:「知道了。」
周溶說來喝花酒,竟然真的規規矩矩來喝酒。
白安安嘴唇碰了碰酒杯,覺得這兒的酒的確比外邊的要烈一點,但是她本來也不怎麼喜歡喝這種濃度高的酒,覺得這還沒有果汁好喝呢。於是只嘗了一口就放下了。
她無聊四處打量,對周溶道:「你就喝酒,不叫姑娘出來陪?」
周溶的酒液頓時嗆進喉嚨里,她漲紅臉道:「真的誤會了,我這人平常就好杯中之物,怎麼會過來叫姑娘呢?」她咳嗽一聲,一本正經道,「再說了,現在太陽高照,姑娘們都還在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