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不在意容莀的打量,不躲不閃任由容莀盯著他瞧。
容莀瞧夠了才拿出袖間紙條:「這是你寫於我的。」
男子並未伸手去接,只淡然一笑:「駙馬爺與我走一遭,便明了。」
話音剛落,便察覺到外面侍衛刀鋒出鞘的聲音,男子莞爾一笑又溫聲道:
「當然,駙馬爺可帶上侍衛。」
容莀沉默,眼前的人對他沒有半分敵意,且他也很清楚自己未與人結過仇,所以他應當沒理由在光天化日下害他。
況且,他給的誘惑著實太大,阿棠對於父母親情一直在意得很,若能尋得真相,也能了她一樁心事。
「我同你去。」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男人只挑了帘子看向不遠處一輛馬車:「駙馬爺要帶著那些東西一道?」
容莀眨眨眼,自是不會帶的,遂打了簾吩咐:「何如,你先帶著東西回府,同公主講我隨後就回。」
何如透過掀開的帘子瞧了眼容莀身邊的人,盤算著這人確實不像壞人才點頭應下。
容莀本要讓兩個侍衛跟著何如回府,何如卻是不讓,他一個小侍和這些死物哪有駙馬爺重要,這條路他熟,況且還有車夫呢,出不了事兒。
何如獨自帶著一馬車的生辰禮回府,與抄了近路的晏輕生生錯過。
晏輕到了北街,皺著眉頭聽百姓說:「駙馬爺申時就離開了呀。」
「是呀,我們看著駙馬爺車架出了北街才回的屋。」
晏輕忙又折身回公主府,想著駙馬爺應當回去了。
晏輕騎著馬自比何如慢悠悠的趕著馬車要快許多,等他回到公主府時正與剛到門口的何如撞個正著,他瞧了眼那輛空空如也的車架,翻身下馬疑惑問道:
「駙馬爺呢?」
何如一邊招呼門房將裝著生辰禮的馬車從側門拉進去,一邊回道:「駙馬爺有事耽擱了,讓奴才同公主說一聲,過會兒就回了。」
晏輕皺眉,今兒個可有天大的喜事,駙馬爺怎地偏這時候被絆住了:「駙馬爺可說什麼要事。」
何如頓住腳步,想了想才搖頭:「爺沒說。」
恰此時東衣迎了上來,她四處望了眼,卻只見何如與晏輕:「駙馬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