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北衣還提著那隻公雞跟她說,要給它討個母雞回來。
晏輕將北衣抱進屋內,與南衣放到了一處,二人手腳處明顯都有斷裂的痕跡,身上幾乎無一處完好,西衣拿著帕子手忙腳亂的去擦她們脖子上手上的烏青,邊擦邊念叨:「不疼了,不疼了,擦擦就乾淨了。」
「南衣姐姐最愛美了,北衣倒是沒心沒肺的啥也不怕,乖…不疼…不行,還是很疼的,去找大夫,去找大夫。」
西衣顯然已是語無倫次,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後頭實在受不住,生生的暈了過去。
過了半刻,東衣踉蹌著站起身,語氣冰冷:「先瞞著主子。」
公主此時正緊緊繃著那根弦,再知道南衣北衣的事,怕會崩潰的。
仁儀候!
這個畜牲,萬死也難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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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
容莀的下葬禮
這日仍是細雨濛濛,這雨已經接連下了幾天,似是在送別。
前來送葬的人很多,長安街頭竟比節日還要擁擠,只唯一不同的是,此時很安靜,沒有吵鬧,也沒有低聲細語,似乎都怕打擾到那個沉睡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
我又來晚了
不過這是個肥章
前世的交待清楚才能重生哦
第16章
公主府外的兩邊街道已擠的滿滿當當,或撐著傘,或戴著斗笠,皆是面色悲戚。
隨著司儀高呼「起」後,棺木自公主府緩緩抬出往容候府墓陵而去,沈棠著孝衣跟在一旁,原本艷麗無雙的人早已失了光彩,眼神空洞面色蒼涼,連紅唇都透著白,四天四夜未曾合眼,此時的沈棠猶如行屍走肉,還能安安穩穩的站著全靠心中那股執念死撐。
雨越來越大,送葬的隊伍也越來越長,隱隱約約能聽見壓抑的抽泣聲,偶有孩童哭喊著夫子,然隨後就被大人捂住了嘴。
城牆之上李葳負手而立,入目處人頭攢動,他的眼神緊緊黏著那方棺木,回憶起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情景。